范立武扔了脑袋，回身就跑，跑了两步一张嘴吐了起来。

    王虎捡起地上的药，跑过来说：“第一次都这样，下次就好了。忍着点，快离开这里。”

    他们两个拎药回来，看程国锋已经把老大娘扶起来。正劝着，程国锋看王虎他们拎着药回来了，对老大娘说：“药拿回来了，你快点回家。”

    程国锋他们刚转到后街，大街上响起了口哨声，鬼子开始在大街上抓可疑的人。

    老大娘拉着程国锋说：“恩人快进院。”说着拉着程国锋进了院，回身关了门。

    街道上传来奔跑的声音和呜哩哇啦的叫声。老百姓一听到哨声早就躲进家里，不敢出门。

    鬼子和保安军忙乎了半天，只抓了几个老百姓。毒打一顿就放了，他们也知道不是老百姓干的。

    老大娘给程国锋他们热了窝头，端了盘咸菜。说：“我虽然老了，但是不傻，你们抢回来药我就知道你们不是一般人。”

    老大娘的孙子在炕里不住的咳嗽起来，程国锋用手一摸，头烫的厉害。就问老大娘：“孩子发烧了，你买的药呢！”

    老大娘说：“在煎着呢！”

    程国锋让王虎把毛巾用凉水洗一下，然后给孩子放在头上。

    程国锋抓起一个窝头咬了一口，看大娘端起药罐往外倒药，用手把住下面的大碗问：“大娘，怎么就你们两个人？”

    大娘倒了药，把药罐又放在火炉上，边加水边说：“儿媳妇难产，生下这孩子就死了，他爹开春被抓去进山修什么工程，想逃跑，被鬼子打死了。吊在山上不让埋，死了都不让入土。”

    老大娘拿起药碗，上炕对孙子说：“快把药喝了，喝完就好了，就能出去找燕子捡煤渣了。”

    王虎放下手里的窝头，把孩子扶着坐起来。看这孩子瘦得皮包着骨头，但是眼睛却清澈有神。

    老大娘给孩子喂了药，孩子说：“奶奶，太苦了！”

    老大娘说：“苦也忍着点，人都恨病吃苦药，不苦咋能好病。一会奶奶给你热点粥喝就不苦了！”

    武田座在办公室里，问身边的高仓优库：“山里的试验室建什么程度了？总也没有时间去看看。”

    高仓优库说：“劳工太能磨洋工，出工不出力。这个速度要年底能交付给板田老师。”

    武田说：“现在板田老师在新京的工作还没有结束，什么时侯过来还定不确定。但是工程进度要抓紧，劳工不够，就在抓一些。”

    高仓优库说：“我看今天何耀祖的表现不错，正好山里缺少人手，要不让他带一个小队去监工？”

    “很好！你这就通知他明天进山。”武田点头肯定高仓优库的决定。

    何耀祖正在自已的办公室里难为一个手下，看高仓优库进来，赶紧从桌子上跳下来立正：“高仓太君怎么来了？”

    高仓优库说：“武田将军对你的表现很记意，让我通知你明天带你的小队进山，负责监工。”

    何耀祖不知道山里的情况，就问：“监工，监什么工？”

    高仓优库说：“你去了就知道了，在哪里你要听优酷浩男的安排。”

    何耀祖：“放心！保证不会出错。”

    高仓优库出去了，何耀祖问那个手下：“山里在干嘛工程，还让我们去监工？”

    手下说：“开春的时侯武田说要在山里建个什么试验室，听说环境挺苦的。”

    何耀祖说：“妈的！老子刚想享点福，把老子发配到山里去了。”

    手下人说：“咱们去了也就是看着劳工干活，和在县里差不多。”

    何耀祖不耐烦的说：“你知道什么？去给老子弄点好吃的回来，刚才在宴会上光喝酒了，没吃啥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