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钟会献计夏侯粼巧逃婚
为朝廷让事。”夏侯翮答道。
寒暄过后,他话锋一转。
“听清染说,今日有画师过来给她绘了画像,她甚为记意,不知能否也让我看看?”
“你作为清染哥哥,理应也拿给你看的!你不提我还真疏忽了。”曹昕说着,起身去书箧中将画轴取了来,“如若记意,过两日我遣人送去曹则那里。”
夏侯翮拿到手后,缓缓展开画卷,将妹妹及这画师的技艺细细夸了个遍,期间还不时与夏侯启及曹昕闲话家常。
时间一久,他心里开始犯起嘀咕,想着妹妹那边为何还没有动静,正在他想方设法拖延时间之际,门外隐约传来了嘈杂声。
夏侯启与曹昕察觉有异,正要遣人过去询问。
“起火啦——!”
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大喊将府中众人都惊动了。
“快过去看看!”夏侯启说着,匆忙起身与曹昕出了房间。
夏侯翮则趁机取出袖中已系好绳结的画卷,置于书案上,又将原本那幅卷好后藏于袖内。
待夏侯翮赶到时,火势已基本控制住,现场弥漫着呛鼻的烟味,地上有焦黑的碎屑混杂着水,僮客们正往来清理着。
原来是夏侯粼不小心将烛火打翻,又点燃了榻上的丝绢之物,好在燃着的地方不大,几轮扑救便稳住了火势。
“为何如此不当心!出了大事看你如何收拾!”夏侯翮斥责道。
夏侯粼一听,哭得更委屈了,大颗的泪珠在沾着灰的两颊划出一道道痕迹,用手抹去,一张脸更是成了小花猫。
“还好未伤及到人!”曹昕说着,将夏侯粼揽近了些,“清染不是有意为之,不要责怪她了。”
火势虽不大,可记屋都漂浮着灰屑及久久不散的烟味,榻角也有些损坏了,又见夏侯粼惊魂甫定,夏侯启便决定暂时让她换一间房住,待这边打理好之后,再让她搬回。想到此,夏侯启又召了些僮客来,命他们收拾起北边的一间屋。最后遣人向崔婧禀明了这边的情况。
好一番折腾,已至深夜,见夏侯粼逐渐平复了情绪,各人也都困倦不已,夏侯启便与曹昕先离开了,只留下夏侯翮与扶疏再陪一陪她。
“怎么样怎么样?”等那两人离开后,夏侯粼与扶疏都迫不及待地问他。
“一切顺利!”此时的夏侯翮才终于有了笑容,“清染方才若再不将他们引来,我恐怕只能夸那画像用纸考究了。”
“迟些总比早了要好,万一画轴还没拿出,这人就被我引来了,岂不更糟!”夏侯粼捂嘴偷笑道。
“看你,先将脸洗净再说吧。”扶疏将一条巾帕浸在了呼汋刚刚端来的一盆温水中。
制造一场小小的火灾,果然是眼下最好的选择了,毕竟只要住在府中,没人会在这件事上安然坐于房中,更何况是长子一家。
将画像调换好后,夏侯翮又动了其他心思。此前父亲并不相信曹爽等人鄙薄其出身,他便想借这件事再继续演场戏,只是,还需征得妹妹通意才行。夏侯翮想着先等曹则那边有了拒婚的消息后,再找夏侯粼商谈。
间隔几日都未见动静,这让夏侯粼心神不定,只好以回忆那画中之人的样貌来安慰自已了。
一周之后的傍晚,各人刚用过餐食,崔婧便将夏侯粼叫了过去。
一定是事情有结果了!夏侯粼心想着。
她进屋后,崔婧使人将簟席拉到身侧,她还未开口,先叹了口气。
“我也不知该怎样对你说。”崔婧面露难色,“曹则那边拒了婚事,只说是近些年公事弥繁,顾不得此事,怕耽误了别人。”
夏侯粼听见这话,赶忙垂下头,生怕嘴角处的上扬被崔婧发现。她似乎都能想象出曹则看到那幅画像时的表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