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家伙什都没有,怎么鬼混
出了屋,又形单影只地回了雅间,桌上摆记了残羹冷炙。
他没让人收拾,坐在椅上烤火驱寒。
许久,屋外才响起脚步声,他抱紧凉透的手炉,两只膀子都在颤抖。
在人推门进屋的一瞬,他狠狠咬着牙,明明怕的不行,却还是将手炉砸了过去。
林烬握着刀鞘,抬臂一旋,把手炉击落在地。
虞景纯怒骂:“你是不是男人,你说你会待幼文好,你跟我对天发誓的!”
林烬回身关门:“她找你告状了?”
虞景纯瞬时熄火,打死他也不敢抖搂出崔文鸢,强撑着说:“是又怎样,许你欺负人,不许人告状。”
“你再对幼文无礼,我们合作便就此作罢,本王拼了这条命,也会向陛下求一道和离旨意。”
林烬坐在桌边,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他就没见过这样让叔的,带着侄女逛窑子。
虞景纯见他完全不将自已威胁放在心上,不由感到气馁。
他闭了闭眼,眨着鸦羽似的长睫:“缪世瑛的事,是你让的?”
林烬扶着刀柄,坐姿不羁:“投靠王爷,不得送个见面礼。”
虞景纯从腰间摸出一张纸笺,扔到桌上:“这是老七手底下的人,再弄死一个。”
林烬侧首扫了眼纸笺,一笔规矩到过分的蝇头小楷,没什么锋芒。
他皱着眉头:“王爷不信我,为何还要给锦衣卫递消息,让他们拦住柳冬。”
虞景纯眼神冰冷:“是你说只要幼文嫁给你,就替皇长兄报仇,缪世瑛只是条狗,我要虞景渊的项上人头。”
林烬收好纸笺,话中带刺,言语不屑:“一个被幽禁的郡主,一个落魄的王爷,有什么好骗的,防备心这么重。”
他在虞景纯要说话回顶时,拿刀鞘挑翻一盘冷透的胭脂鹅脯:
“这是王爷的待客之道?”
裹着冷凝油脂的鹅肉掉在脚边,虞景纯心头微恼:
“城里闹得沸沸扬扬,说你要找文鸢麻烦,既然你已经与幼文成婚,何必再揪着往事不放。”
林烬眼神玩味,偏头打量了他一会儿,笑着说:“王爷都开口说话了,微臣自当听命。”
这么好说话,虞景纯想信又不敢信,抿了抿唇:“你别糊弄我。”
没带自称,声音也软了下来,林烬觉得他像个孩子。
白受了一波顺水推舟的人情,他忍住笑,一本正经地说:
“既然奉王爷为主,自然不能跟您过不去,都是自已人,要不王爷牵个线,大家杯酒泯恩仇。”
虞景纯听他说的诚恳,露了笑,颊边浮现一对浅梨涡,怪俏皮的:“好说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