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旁人，外婆的话匣子打开了，温柔慈爱，“芝芝啊，来，吃多一点，这小囡，太瘦了些。”

    佳芝本就安静，细细聆听外婆的话。

    “芝芝，阿婆早就该来的。”

    “当年，外婆外公带着他们兄妹两个去海边讨生活，日子清苦，一家人在一块。

    后来倒也慢慢好起来了。

    侬阿舅么，书读不进去一点，欢喜和爷老头子出海。

    侬娘倒是坐的住冷板凳。

    读到女高。

    去给人家看看账本，讨生活容易些。”

    “小囡，这牛排老嫩的。

    刚刚好，没有血水的。”

    外婆帮佳芝擦擦嘴角。

    佳芝忍不住说，“西岁之后就到舅舅家了，姆妈再也没回来过。

    讲好来接我的。”

    外婆笑得很勉强，“勿要急躁，听阿婆慢慢讲。”

    “侬阿舅娶了舅妈，那会家里也有些钞票，买下了他们现在住的弄堂，仍旧是回去出海，赚了钞票都寄回家。

    侬娘嘛，书读的多，讲什么，婚姻自由了，不要家里介绍的了，自由就自由嘛，我们又不是老封建喽，谁想转天带了个小青年来，人倒是精神的很，两人之前是同学，阿婆和侬阿公不挑家世钱财哦，可问起工作，讲什么，要服从安排的，可能没定所。

    侬阿公心疼女儿哦，一下子叫起来了，没定所啥意思嘛，浪迹天涯哦，阿拉女儿咋能过这种日子，以后有了小宁东奔西走跟着喝西北风哦，侬娘吃了秤砣，做父母的没有办法，随他们去了，谁想到联系不到了，写信，托人去找都没办法的了，后来啊，阿公病倒了，没多久就走了，首到走都没见到最心疼的女儿，唉～～”佳芝安慰着外婆，慢慢回忆着，“小的时候总是过一段时间换一个地方住的，爸爸很爱姆妈，也见过很多他们的朋友，后来爸爸回来的越来越晚，再后来很长时间都见不到，去舅舅家前姆妈总是哭。

    过完西岁生日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