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跟人事对接一下，明天开始上班，我下午把池亦的行程发给你。”

    好的，何园曦出门左拐。

    “方向反了，在右边。”

    张青提醒她。

    “好的。”

    何园曦在本子里记下“财务室在右边”。

    见何园曦走了，池亦瘫在沙发上打嗝，“你怎么找了个助理，我不省心吗，还是你不爱我了嘤嘤嘤……我才三十五岁，我不能退休，我还得给自己找点事干。”

    张青把一本资料放在池亦面前，“比起带影后，我还更喜欢带新人的成就感。”

    “我都懂，我都明白，我是选项E，我是pnB，是分叉的头发，洗衣机流出的泡沫，超市里被捏碎的饼干，是吃腻的奶油，是落寞的城市，是地上的草，我是被踩踏的，是西装的备用扣，是被雨淋湿的小狗，是腐烂的橘子，是过期的牛奶，是断线的风筝，是被随意丢弃的向日葵。”

    张青：“……不要随地大小演。

    何园曦挺乖的，大学刚毕业，有时候脑子不太好使。

    你记得时不时给她去个电话，如果没人接记得报警，我怕她被拐到缅北去。”

    池亦：“好的，我拿个本子记下。”

    张青：“……那倒不用。”

    池亦翻了翻手边的资料，看见资料上的照片，“怎么是他？”

    “你认识陆齐？”

    张青有点诧异。

    “我昨天年会的时候和你说眼熟那个。”

    池亦还在为昨天丢失的蟑螂服惋惜，“你记得把蟑螂服还给我。”

    “那你得给我保管费。”

    张青说，“眼熟很正常吧，他大学的时候出过几首歌，后来就被我们公司签了。”

    “陆齐——”池亦心里想着，“名字确实没什么印象。”

    “我去处理陆齐的事情，你在我办公室好好待着，如果要出去，可以穿上你的恐龙套装，别被人认出来，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