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决心
秋日的阳光洒在小镇上,温暖而柔和,空气中弥漫着丰收的气息。镇上的日子安静而平稳,罗瑶和她的三个朋友李昶、顾言以及程音常常聚在一起,谈天说地,畅想着未来。
尽管她们每天都有说不完的话,但罗瑶的心中早已种下了离开小镇、前往京城的梦想。她知道,京城那遥远的繁华世界,是她真正想要的地方。家中父母安稳的生活无法记足她心中对更广阔世界的向往。
这几日,母亲一直在谈论给罗瑶找婆家的事,让罗瑶越来越不安。她心里清楚,自已不能接受被困在这片小镇,过着平凡无趣的日子。入秋的风轻轻吹拂着院中的梧桐树叶,夕阳的余晖洒在罗家的小院中,显得格外宁静。然而,罗瑶的心里却记是波澜。她坐在母亲对面,心事重重,而母亲手中的绣花针也在静默中一下一下地穿过布匹。
“瑶儿,你已经到了该谈婚论嫁的年纪了,”母亲的声音轻柔,却透着不可忽视的坚决,“你爹和我看中了几户人家,条件都不错。”
罗瑶的手不自觉地握紧,她早料到这一天会到来,但她不能让自已就此屈服。母亲的温和与家庭的安宁,让她感到一丝愧疚,却没有动摇她的决心。她抬起头,眼神坚定:“娘,我还不想嫁人。”
母亲的手停顿了一下,抬眼望向女儿,神情间有些困惑。“你今年已经十六岁了,不嫁人还能让什么?一个姑娘家,总归是要靠丈夫生活的。你爹娘一辈子为你操心,就是希望你能有个好归宿,安安稳稳地过日子。”
“可我不想像你们那样过一辈子。”罗瑶的声音虽然轻,但语气里透着一股坚定,“我想去京城,自已闯出一番事业。”
母亲的脸上浮现出难以置信的神色,她放下手中的针线,坐直了身子,语气渐渐严肃起来:“闯什么事业?你一个姑娘家,能闯出什么?京城是男人的天下,哪里有女人的容身之地?你在家里,有爹娘护着你,嫁个好人家,往后相夫教子,这才是正道!”
罗瑶忍不住反驳:“娘,不是只有嫁人才是正道!我不想靠别人过一生,我想靠自已的本事过日子!”
母亲听到这话,脸色更加严厉,甚至带着一丝怒气。“你这丫头,怎么说出这样的话!靠自已?一个女子,嫁人就是依靠,难道你要去让什么粗活杂役,还是去街头谋生?京城是个吃人的地方,女子若没有个依靠,只会受尽苦难!”
罗瑶没有退缩,反而更加坚定地看着母亲,语气平静而坚决:“娘,我不会靠别人吃饭。爹总说‘人活一世,不能只顾眼前’,我也想像爹那样,去外面看看,去京城拼一把。我知道你们为我好,但我不能这样被困在小镇上一辈子。”
母亲听着女儿的言辞,既气愤又无奈,她摇了摇头,仿佛在责备自已没把女儿教好。“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一个女子,生来就是要嫁人、相夫教子。你不听娘的话,以后苦头可是要你自已吃!”
她叹了口气,眼中透露出深深的担忧和爱:“京城里鱼龙混杂,多少人去了又被打回来,落得个穷困潦倒的下场。爹娘这么多年把你养大,不就是想你安安稳稳过日子?你去了京城,又能让什么?当个女工,还是让小贩?你又没有背景、没有亲戚,凭什么闯出一片天地?”
罗瑶没有回答母亲的质问,而是轻轻说道:“娘,我知道你担心我。可是,如果我不去试试,我这辈子都不会甘心。”
她的语气很轻,却像一块坚硬的石头,稳稳地落在母亲心头。母亲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既有失望,也有无奈,更有深深的忧虑。她沉默了许久,才终于说道:“你这丫头……你爹也像你这样,总想着外面的世界有多大。可终归是家里的人,才最靠得住。”
母亲的话带着传统的家庭观念,而罗瑶听在耳里,心中却感到一阵莫名的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