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工作狗杂种已经快干一年了，手底下越来越麻利，人也因为能吃饱饭长起来了，身材长得高高大大的，虽然穿着破烂衣服，但是有一些不通于市井小民的气度。尤其那双眼睛非常明亮，非常深透，射出来一种热烈的光。狗杂种手腕上的那个红色蛇形胎记似乎也在长大，只是这一切没人知道。

    老头也发觉了狗杂种的变化，说了句“好东西。”

    狗杂种已经慢慢知道了老头的为人，老头只是嘴巴尖酸刻薄，可是人没有坏心眼。可能经常让那些割痔疮的腌臜活儿，所以人也变得腌臜起来了。

    只是狗杂种还是有以前的那些疑问，就是他之前的记忆好像不存在一样，好像他是突然有了老子，至于死去的那个人究竟是不是他的老子，狗杂种不能确定。因为他没有和他老子一起相处的记忆。

    并且狗杂种不知道自已为什么跪在那里卖身葬父。一切好像不是他要那么让的，而是被安排好的。狗杂种总是想到这些，似乎只要想太多，脑袋就疼得厉害。

    老头那天对狗杂种说“再过一年你就十三岁了，等十四岁的时侯我叫你观摩‘割痔疮’。”

    狗杂种有点激动，觉得自已就要掌握安身立命的本事了，竟有点期待快点到十四岁。

    平时的日子依旧是跟着老头割痔疮，还要帮着老头打扫卫生，那天帮着老头将床上的破烂被褥放好时，从床底下掉出来一沓什么东西。待狗杂种想仔细看的时侯发现自已根本看不懂，原来狗杂种不认识字。可是他却很疑惑，自已模模糊糊的记忆里好像读过书，可是自已目前根本看不懂纸上的字。他不懂了，狗杂种的头蔫的跟霜打的茄子一样。

    这天中午，狗杂种把和老头吃完的饭碗刚收拾起来，门口就有人在试探性地叫人。

    狗杂种出去看到一个小男孩，还有一个女孩。小男孩穿着黑色的衣服，外面套着一件宽大的袍服，好像衣服原本不是他的。像用大人的衣服裁剪的。女孩穿着一件脏脏的灰色氅衣，下身穿一件灰色的裙子。

    男孩的年纪看起来在十一岁左右，女孩的年龄在十三岁左右。

    女孩怯怯地问“可以给我弟净一下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