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岩村宴
“哇啊……哇啊……(阿妈……阿妈……阿妈)”再次被冻醒的娃儿,虚弱的仰着小脑袋,显露一副希冀又无助的模样朝妇人哭泣着。
渐渐地,他的婴音变得嘶哑,呜咽着的小家伙,貌似不知道为什么他阿妈不理自已。无力的一边低声呜咽,一边微微仰着小脑袋,记脸天真无邪的粉嘟脸上露出茫然之色,然后又无力的垂下小脑袋,并慢慢眯起沉重的眼皮。
当娃儿就要再次昏睡过去,一股前世的记忆从脑海深处涌了出来,就像一股力量般支撑着他,让其强撑着睁开就要闭上的眼皮
待娃儿恢复一点力气,不顾身上伤口再次撕裂,伸出皮肉翻开的手丫子,紧紧的抓住妇人裙子,拉拽着艰难地爬到妇人身上。
“哇儿”忍着全身伤口再次翻开的剧痛,他哭喊着露出了一抹坚强的微笑,并将脸蛋贴着妇人的大腿,感受着他阿妈的气息。
“嘛”又休息一会后,他不理会已经疼痛到麻木的残躯,一点一点的朝他阿妈的脖子爬去。
“哇,嘛。”鲜血将妇人的裙子全部染成紫金色后,他终于爬到了他阿妈的脖子处,露出凄凉的笑脸,虚弱又嘶哑的喊了一声“妈。”
婴音落下,他缩了缩因失血过多,已出现激烈抽搐的残躯,艰难地伸出破损的手丫,紧紧地搂住阿妈的脖子,小脑袋无力地贴在阿妈下巴上,感受着上一世那股母爱。
“嘛”他小嘴不甘心地再次喊了一声“妈”,希望她能醒来看看她这个孕育了三年,才出生与之相聚的儿子。
“哇哇……哇……哇……”可是他的希望是多么的奢侈,妇人依然一动不动。他浑身发冷抽搐着揽着阿妈的脖子,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虚弱地哭喊着。
几分钟过去,他感觉自已的身子越来越冷,抽搐得也越来越厉害。冥冥中,他模糊的视线中又出现了上一世阿妈那甜美的音容幻象。不甘心地他微笑着渐渐无力的眯起了小眼,接着又强撑着艰难地睁开一条眼缝,用尽最后剩下的一点力气,慢慢抬起被割破的小手丫,去抚摸阿妈的下巴。
“哇哇……”如通回光返照般,最后一声虚弱到极致的哭声响起,他的小手无力地贴在阿妈脖子上,终于闭上了小眼,眼泪粘着血水也从那粉嘟嘟的脸颊滚落到妇人脖子上。
此时,妇人的眼角微微动了动,一滴泪珠从她眼角落下,顺着脸颊从下巴滴落到我记身鲜血的婴儿小嘴边。
三分钟后的山顶悬崖边,大山他们正趴在地上,用手擦着额头上的汗珠,朝山下几十米的凹处看去。可他们只能看到一些断裂的树枝,还有一棵歪倒的小树树梢。
“孩子的哭声就是从这儿传上来的,可下面太陡了,下不去!”大山看到岩石悬崖边血水滩反射着光芒,与那浓浓的血腥味着急地喊道。
“哥,是明珠嫂子吗?”几位村里族弟着急的询问大山道。
“不清楚,但刚才的娃娃啼哭声是从下面传来的。就算……就算明珠不在了,下面的孩子一定要救上来。”大山痛苦地闭上眼,沉默了一会儿声音坚定道。
“嗯。”几位族弟带着哭腔点头,立刻起身在附近寻找滕迈。
“小地,你回村带人,带竹篓、五十米长的麻绳、两床棉被、几条大毛巾和冬衣过来。记住,别去伯母家,也不要让她们知道明珠出事了。”大山痛苦的嘱咐道。
“好的,哥。”大地眼眶通红的应了一声,撒腿就往山下跑,也不管被刮得鲜血直流的小腿。
“哇啊”不知过了多久,娃儿迷迷糊糊地听到头顶有声音传来,微弱地发出婴音,用力睁开小眼,看向头顶的岩石。可他看不到山顶的情况,只能听到几个男子的声音。
“哇……”他虚弱的再次叫唤一声,就眼神呆滞的安静了下来,任由夜风刮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