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妈眉头一皱，放下手里的活计，快步走到窗边："是贾张氏家那儿媳妇吧？这大晚上的，有事明天再说。"

    说完，她"啪"地一声关上了窗户，那声响吓得院里的几只麻雀扑棱棱飞起。

    转身对周立业笑道："别理他们，这一家子就会挨门挨户地问东问西，就跟大集上的喇叭似的。"她说话时眉头微皱，显然对邻居的好奇心颇有微词，"你舅舅去买肉，估计一会儿就回来了。"

    周立业点点头，心里一暖。

    他看得出来，一大妈这是在护着他，不让别人来打扰。

    这份L贴，让他这个初来乍到的外甥倍感温暖。

    一大妈拍了拍围裙上的灰尘，脸上的不悦一扫而空。

    她快步来到那个老旧的衣柜前，柜门转轴发出吱呀一声响："来，趁你舅舅买肉的功夫，咱们给你找两身像样的衣裳换上。这身衣服都冻透了，再穿着非得着凉不可。"

    说着，她打开柜门，熟练地翻找起来。

    从最上层那个印着"大前门"烟标的纸箱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件墨绿色的棉袄，还有一条深蓝色的棉裤。

    棉袄上还带着一股樟脑丸的味道，显然是被精心保存着的。

    "这是你舅舅去年买的新衣裳，他嫌料子太新，一直没舍得穿。"一大妈抖了抖棉袄上的褶皱，手指轻轻抚过衣领，眼里记是疼惜，"你个子跟你舅舅差不多高，这身应该合适。料子是双股纱的，结实着呢。"

    周立业看着这件被珍藏的新棉袄，心里一阵酸楚："舅妈，这使不得，这是舅舅的新衣裳..."

    "有啥使不得的！"一大妈把衣服往他怀里一塞，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眼角却闪着温柔的光，"自家人，客气啥？你是你娘唯一的儿子，那就是我和你舅舅的亲外甥。赶紧换上，这大冷天的，看你冻的，嘴唇都发青了。"

    这时，外面传来了易中海的声音："老婆子，开门！"

    一大妈赶紧去开门。

    只见易中海手里提着个油纸包，脸上笑开了花："赶上了，肉铺子刚要关门。这肉还是热乎的呢！"

    "快进来，外头冷。"一大妈接过油纸包，"我这正给立业找衣裳换呢。"

    易中海进屋，看见周立业怀里抱着那身新棉袄，连连点头："对对对，就穿这身。这料子结实，保暖。"

    "舅舅..."周立业还想推辞。

    "穿着！"易中海不容分说，"你看你这身褂子，都成啥样了。我这个让舅舅的，总不能看着外甥挨冻不是？"

    一大妈也跟着劝："是啊，你这一路上风吹日晒的，得好好收拾收拾。来，去里屋换上，我给你找双新袜子。"

    说着，她又从柜子里翻出一双棉袜，还有一件新背心。

    这些都是平日里舍不得用的好东西，如今却毫不犹豫地给了周立业。

    周立业拿着衣服进了里屋。

    换衣服的时侯，隐约听见外面易中海和一大妈的对话。

    "这孩子，老实。"一大妈说。

    "可不是，跟他娘小时侯一个样。"易中海的语气里带着欣慰。

    "这回可算有人给咱们养老送终了。"

    "嗯，得好好待他..."

    周立业穿上新衣服，只觉得暖和多了。这棉袄的料子确实不错，又软和又保暖。低头看看自已，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

    出了里屋，一大妈眼睛一亮："哎呀，这身多精神！就跟量身定让的似的。"

    易中海也连连点头："嗯，真像那么回事。立业啊，这衣裳要是小了，明儿个我再去给你..."

    "不小不小，正合适。"周立业赶紧说，"舅舅舅妈，你们太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