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大舅子
临淄衙内鑫山记脸愁容,紧盯着手中的诏书,口中喃喃自语道:“这可如何是好啊,王上的大舅子究竟长啥模样,我压根就一无所知,这让我上哪儿去找哇……唉……”
一旁鑫山的门客见状,赶忙进言道:“老爷,虽说咱们不清楚那季家嫡子的相貌,可这季家嫡子心智不全,且向来穿着华贵,在整个临淄城范围内,想来也没几个能符合这般条件的人吧?眼下无非就是要搞清楚他是否出城了,出城是得有城防条的,一个心智不全的人又怎可能办得下来城防条呢?咱们不妨先从临淄卫那边着手查起,先问问他们有没有见过符合条件的人出城。若是未曾出城,那咱们在城内明察暗访,不出一日,想必就能有消息了;要是他用了什么法子出城了,那咱们即刻禀报王上,请王上加派人手找寻。而且,咱们现在就可以请王上赐一副季家嫡子的画像呀。”
“嗯,有道理。来人呐,传临淄卫所有的队长前来此处!”鑫山当即吩咐道。
随后整理一下衣冠准备进宫请王上赐画像
两个时辰过后,鑫山手下的官吏前来禀报:“禀大人,并未发现季家嫡子出城的踪迹。”
“好,传令临淄卫,将这幅画像找画师临摹多份,然后在全城各处张贴开来。另外,全城搜寻符合条件之人,只要是符合要求的,一律恭恭敬敬地请回衙门,切不可有丝毫怠慢,定要悉心伺侯着!”鑫山一边下达着命令,一边暗自庆幸道,还好没出城,这要是出城了,可真就如大海捞针,上哪儿找去呀。
在临淄城的一家赌坊内,有一名衣衫褴褛的男子正在清理着茅厕,此人正是季清的哥哥——季家嫡长子季砮。他已然记不清自已来这儿究竟是第几天了,只恍惚记得有一日,他饿得实在受不了了,便去了一家酒楼吃饭。等吃完饭要走的时侯,店家找他要钱,他拿不出,结果店家就把他身上的物件全都搜走了,还狠狠地打了他一顿,再之后,他就被送到了这儿。在这儿,他每天吃不饱饭,还时常挨打。
“那个谁,赶紧过来把第二个茅坑掏干净咯!”负责指挥季砮干活的小二一边吆喝着,一边拿着手中的棒子用力捅了一下季砮。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季砮仿佛没听见一般,又或者是没反应过来,压根就没有理会那小二。这一下可把小二给惹恼了,他二话不说,抄起手中的棒子朝着季砮就狠狠地挥了下去。彼时,季砮正准备起身去清理第二个茅坑,还没来得及站起来,就被这一棒子结结实实地打在了头上,当场便昏死了过去。那指挥季砮的小二见状,顿时慌了神,也顾不上季砮身上记是屎尿,拽着昏死过去的季砮就往赌坊的后门拖去,心里想着干脆就直接扔在后门得了,反正这临淄城内每天都有不少衣衫褴褛的乞丐死去,也不会有谁去管的。
恰在此时,一队临淄卫兵士正从巷口经过,领头的小队长瞧见小二拖着个人出来,本想当作没看见,毕竟谁都清楚这赌坊的后台是后胜,那可是王上的族舅,即便如今被罢了相,可依旧是王上的族舅呀,谁会没事找事去招惹呢?
就在这领头的小队长准备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继续带队巡逻的时侯,后面的一个小兵跑了过来,说道:“头,还是去看看吧,万一是上头要找的人,那咱们可就发达了呀,就算不是,咱们再当作啥事都没发生不也一样嘛。”
这小队长一听,心里寻思着,对啊,这要是上头要找的人,那自已可就走大运了,要是不是,把人扔这儿对自已也没什么坏处呀。于是,他便示意那说话的小兵带两个人过去瞧瞧。
那小兵带着人不紧不慢地走到季砮身旁,强忍着那刺鼻的恶臭,伸手把季砮的头发扒开,只这一眼看下去,就觉得有些像,再仔细一打量,越看越觉得像,赶忙跑向领头的小队长,喊道:“头,好像就是上头要找的人!”
听到这话,这小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