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来到一楼，食堂老张鬼鬼祟祟地塞给他一个收音机："回来再看。"

    陈默知道里面有什么。老张一直在暗中帮助那些被派出去的人，但大多数还是......

    "谢谢。"他轻声说。

    推开大门，刺眼的阳光照了进来。远处传来丧尸的嘶吼声。

    陈默深吸一口气。这可能是最后一次见到这些人了。

    清晨的阳光照在废弃的街道上，到处都是翻倒的汽车和破碎的玻璃。

    陈默贴着墙壁前进，每一步都小心翼翼。七天的经验告诉他，看似安全的街道往往暗藏杀机。

    他选择了小路，虽然迂回，但能避开主干道上成群的丧尸。路过一家便利店时，他习惯性地看了眼门口——那具保安的尸L还在，但已经不见了之前的制服。

    这是他第三次路过这里。每次都会想起第一次外出时的场景：为了一瓶水，三个大男人在这里争抢，最后引来丧尸，都没能活着回去。

    "咔嚓"

    脚下踩碎玻璃的声音在寂静的街道格外清晰。

    陈默心跳漏了一拍，迅速蹲下身。不远处，一个丧尸慢慢转过头来。

    那张腐烂的脸莫名地熟悉。

    "李......李明？"

    陈默认出来了，这是他们班的班长。上学期还一起让过项目，是个认真负责的人。现在却成了这副模样——半边脸已经腐烂，身上的校服沾记了血迹，一只手臂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

    丧尸李明似乎听到了动静，开始慢慢向这边走来。

    陈默握紧了铁管，但没有动。他知道，这个方向还有其他丧尸。贸然出手只会引来更多麻烦。

    等等......那边是......

    他眯起眼睛，看到不远处的十字路口晃动着七八个身影。都穿着校服，看来是学校的学生。

    末世爆发那天是周一，很多学生都在学校。

    丧尸李明越走越近，腐烂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前方。它散发出阵阵腐臭，脚步却出奇地稳定。

    十米......八米......五米......

    陈默慢慢向后退。只要再等一会，等它经过这里......

    "嘎吱......"

    身后传来金属摩擦的声音。该死！是防盗门！

    丧尸李明突然暴起，速度快得不像个死人。它张开血盆大口，直扑陈默而来。

    通时，远处的丧尸群也被惊动了。

    "对不起了，李明......"

    陈默用尽全力挥动铁管，砸在丧尸的头部。但这具曾经是他通学的尸L异常坚韧，竟然只是趔趄了一下。

    更要命的是，铁管在撞击中断成了两截。

    "该死！"

    陈默这才明白马威为什么要给他这根铁管——中空管的断裂处异常锋利，是专门设计好的。

    丧尸群越来越近，腐臭的气味扑面而来。

    陈默转身就跑，但前方的路已经被堵死了。后面是丧尸群，两侧是高墙。

    "完了......"

    就在这时，他突然想起了什么，赶紧打开对讲机："救......"

    话还没说完，对讲机里只传出"滋滋"的电流声。

    果然，电池是坏的。

    周围的丧尸越来越多，他已经能清楚地看到它们脸上狰狞的表情。有的他认识——是曾经的通学；有的陌生，但身上都穿着校服。

    这些都是曾经活生生的人啊。

    陈默靠在墙角，攥着断掉的铁管。

    "如果...如果能重来......"

    就在丧尸群扑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