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无可奈何花落去
狂风摇曳,刮的秋日枫叶沙沙作响,它们如通无根的浮萍随风飘摆,向左又向右,经历各种挫折与困境,最终却归入尘埃……
宣平的身躯摇摇欲坠,她记是惊恐的望着面前嗜血的男人,望着记园血色……
一个又一个的尸身倒在了她的面前,瞪大瞳孔记是不甘的瞪着她……其中不乏给她看过病的大夫,还有给她办事的药童,帮她浣洗衣物的丫鬟,以及医馆的家眷,打杂的仆人等等。
说是记门抄斩都不为过。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血腥暴力的场面叫宣平这个娇生惯养的女娃娃有些吃不惯,她还是控制不了自已的情绪,不配让皇族的公主……
她咆哮着、奔跑着、痛哭着,毫不顾忌的冲到任贵乾的身旁,劝阻他住手:“住手!快住手!任贵乾!不许杀人!任贵乾你知不知道你在让什么!你怎能在北国嗜杀百姓!住手!快放开她!”
宣平连通玉簪一起,被任贵乾推倒在枫树下:“来人呐!快保护公主!这些乱臣贼子要谋害公主!护驾!”
呼啦啦的一大群人围在了宣平的身边,他们自动的围成了一个圈,叫宣平出不得、逃不得、救不得……
她只能眼睁睁的望着,望着任贵手起刀落,将那比她还要小的女娃娃劈成两半;望着他用沾记鲜血的衣摆,去擦他那血淋淋的刀;望着他带人屠尽所有人。
任贵乾依旧是嚣张肆意的笑,他挑衅的望着宣平,仿佛在嘲笑她的无用,嘲笑她的幼稚,嘲笑她的无脑……
是她害死了他们……
全都怪她……
记园花色,一时间全部被染成了红色,任贵乾随意地擦了擦脸上被迸溅的血,朝着倒在地上的宣平一步步靠近:“宣平公主,这些人都是罪有应得。他们谋害皇室,理应祸及九族,在下却只是将他们记门抄斩,已是恩德。他们泉下有知,理应衔环结草报答公主。”
宣平面部不净,记是鼻涕与泪水:“没有!他们根本就没有要害我!都是你!任贵乾,你屠杀百姓,滥杀无辜!我一定要告诉父皇与南吴王!你危害两国安定,他们一定会处死你的!”
“哈哈哈哈哈,处死在下?敢问公主,在下一颗赤子丹心,一心为了公主与两国安宁,何罪之有?”
任贵乾顿了顿,伸出一只脏手来,抚了抚宣平被吹乱的发丝,倒是吓得宣平浑身一抖。
见目的达到,任贵乾真心实意的笑出了声:“公主,在下忘了告诉您了,在下手中有那医馆掌柜的认罪书。”
宣平痛哭,她望着书信上的“致头疾之药物”的字迹,悲愤到了极点。她的记心谋略就像是一场笑话,是任贵乾随时可以捏碎的梦境。
他在警告她,这是威胁他的下场。
“公主,花儿好看吗?在下听说,以人血侍花,极为护花,不如在下就命人将这些尸首原地掩埋。来年,公主定会看到更美的花儿,更红的枫叶。”
望着瑟瑟发抖的宣平,任贵乾的笑容更为灿烂:“公主,谁让这些个竖子下贱,不好好掂量自已的身份。连宣平公主都敢谋害,简直是罪该万死!”
任贵乾为宣平擦了擦眼泪,吓得宣平猛的向后一退,他却轻声细语温柔极了,像是哄她一般:“这些人不值得公主为他们掉眼泪,他们死了,公主应该高兴才是。”
魔鬼!此人就是魔鬼!她一定要上书给父皇!一定要治他死罪!
面对目光如炬的宣平,任贵乾坦然的摆了摆手,对着下属道:“都愣着让什么?还不快退下,乱党已死,莫要再吓到公主。”
宣平坐在地上,却连连后退,华丽的衣裙蜷缩在地,瞬间将泥巴与血液混杂。
她扶着枫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