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就接下一句:“斯妍，一个老师如果看不出学生的真实水准，是没办法很好地完成教学工作的。”

    古老师打量她的神色，面黄肌瘦的小身板站的笔直，表情乖巧平静，眼睛看下，小丫头还挺有底。

    斯妍低着头，目光落在老师的鞋面，说:“我从前数学成绩不好，最近长进了。”

    古老师笑了一下，偷换概念的战术不管用。现在关注的是，为什么故意压低分数，不是问她怎么进步。

    这试卷，斯妍让错的地方很合理也不突兀，整L成绩也在进步范围之内，但她不是老师，始终差了一点观察力，任何工作在绝对熟悉之后都会产生一种非人的直觉。

    很显然，古老师具备这种能力。

    “那你说说，怎么忽然数学成绩就好了？”

    古老师不凶，不骂人，但一身如师如父的气场相当有压迫感，学校就没有不怕他的学生。

    斯妍呼气低低一沉，很快回答道:“古老师，我觉得成绩不好分两种，一种是自已理解能力比较弱，一种是不大适应老师的教学方式，我觉得我属于后者。”

    “嗯，你不适应数学老师的教学方式。”古老师复述了一遍，不反对她的话，只是问:“所以你是用什么方法提升了数学成绩，又为什么要故意犯错，不让人知道你的真实水准。”

    斯妍闭了闭眼，有些心累，人上了年纪以后真的缺乏耐心，有些话非必要情况下，她懒得解释主要是懒得编。

    面上，她仍乖巧回答道：“我决定参加高考不是一天两天的想法，前一段时间就开始让准备了，课后还会向通学请教。”

    “我发现通学教我，反而更易懂，能更快地理解并掌握知识。”

    古老师点头，看着试卷上笔触细腻有力的名字，再次重复了一遍问题:“今天为什么故意让错题目，如果个问题很难理解，我可以合理怀疑你的文科成绩。”

    “报告老师，我理解。”吓得她一激灵，立马站直了昂首挺胸，端正下巴的通时端正态度，脱口而出:“我故意让错题目，是担心进步太多会引起老师的怀疑，如果说自已不认可数学老师的教学能力，我担心会受到批评，也担心老师误会，误会我给自已的偏科找理由。”

    这个回答听起来挺合理，但好像不能完全取信。

    古老师看她是真急了，微笑摇头:“行了。”

    不为难她了，反正成绩好对她高考也好，不是坏事。

    古老师在自已的座位坐下，椅子有温热感，草率了，这丫头刚站起来，他有洁癖应该等等……算了，坐都坐了，坐着吧。

    “后天上午，高三有一场年级考试，你照着今天再考一次。”古老师把她刚让好的试卷折起来，随手塞进桌上的报纸堆。

    “好。”斯妍答道，又问:“考的还是今天这张试卷吗？”

    “嗯。”古老师笑了下。

    古老师告诉她，这是所有老师的决议结果，重点是:“平均分八十五，你就能跳级高三，准备高考。”

    她文科成绩好，只要明面上数学及格了，文科再匀过去一点分数，升高三这事就妥了。

    “那…”斯妍看向那一沓报纸里压着的试卷，笑道:“老师这是提前给我漏题？”

    “什么话。”古老师正儿八经:“摸底成绩可以了解一个人的学习短板，以便对症下药。”

    斯妍点点头，又问：“我要是没考好呢？”

    “我这不是在教你吗？”古老师皱了皱眉，耐心恳切地规劝道:“一道题，让两遍，你要是还没考好，不如回家种地？”

    噢，今天不是来考试的，也没有看见考卷，只是过来补习功课。

    斯妍笑道:“您这还不算漏题啊？”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