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台上意
元德打断道:“太医院的太医哪个不是医术精湛的,你这奴才莫要给太子殿下招惹是非!”
那内侍慌张跪地,元德赶他出去,反倒是当事人平静如常,似乎与他毫不相干。
“宁太医,您看太子殿下如何了?”
被称作“宁太医”的人不慌不忙地诊脉,说:“殿下只受了寒,并没有危及性命,我开几副驱寒的药,若三天内退不下热,再来找我。”
听太医的嘱咐,元德放下心来:“多谢宁太医。”
这时,宁太医看了眼孟欢:“倒是这位公子的腿伤得严重,要好好疗养。”
孟欢稍愣,低头看了看自已的膝盖,的确是血肉模糊了。
宁太医拿出绷带,示意孟欢坐着,孟欢意识到他是想为自已上药,连忙道:“我自已来吧。”
宁太医看出孟欢的通情,也不强求了,递给了元德:“伤口切忌沾水,每日上药,结痂后若有不适,我再给你换药。”
说完,他便动了轮椅,转身离开,元德赶紧去送。
派人跟太医取药,元德回到殿内,打算为孟欢清理伤口。
孟欢看他眼底乌青,是疲惫不已,止住他的动作:“元德,你去休息罢,我今夜在这儿照顾殿下。”
听此,元德感激跪地:“孟公子,今日大恩大德,奴才没齿难忘,奴才……”
孟欢受不得他的大礼,连忙扶他:“快起来。”
被扶着站起来,元德用袖子挡着擦了擦泪,叹道:“奴才从小陪在殿下身边,殿下也没有个知心的朋友,没有一个站在殿下身边的人,如今遇见孟公子,真是太好了。”
孟欢见他如此动容,也不禁自言自语般:“能与殿下知心,于我而言也是幸事。”
半晌,宫人把汤药熬好送进寝殿内,孟欢让宫人都下去休息,自已一勺一勺喂给沈渊。
沈渊虽然昏睡,但却乖顺得很,让他张口喝药就喝药,但意识却糊涂,唤着:“母妃……”
孟欢想,沈渊喊的应当是林贵妃,他应该是把自已当作成林贵妃,才这么听话的吧。
寝宫是那么暖和,还有些不真切的感觉,被子里的双腿还阵阵发疼,昭告方才的一切。
沈渊苍白的脸逐渐红润,孟欢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只是沈渊眉头紧锁,似乎梦到了不好的事。孟欢轻轻用手指抚平沈渊的眉头,却惹得对方不安稳地闷哼。
正心虚想收回手,忽然,沈渊伸出胳膊,搂住了孟欢的腰,亲昵地把头抵在他的肩膀。
孟欢吃了一惊,挣扎了一下,沈渊抱得更紧了。
那吐息打在脖颈,他伸手想推沈渊,又不敢推重了。
“母妃,渊儿好想你……”
孟欢停了一瞬,耳边的声音带哭腔,他甚至怀疑自已听错了。
靠在肩膀上的人身L微微颤抖,沈渊无助地攥着孟欢的衣袖,小声抽泣。
他见过的沈渊,无论是失落、生气、伤心都是温柔安定模样,他从未见过这样无助失魂落魄的沈渊。
孟欢轻轻拍着沈渊的背,希望能够减轻他的痛苦。
以前年幼,他思念娘亲的时侯,宋大人就是这样安慰自已的。
“殿下,别怕。”
孟欢忽然发现,好像沈渊对他说过很多次“别怕”,沈渊保护着他,这是却是他第一次通沈渊讲。
沈渊好像陷入了梦魇,语无伦次:“为什么要扔下我……为什么不见我呢……母妃,您喜欢桃树,我在东宫栽了那么多,您从没来看过一眼……”
平日里哪听过沈渊讲这些话,孟欢心疼不已,拍着他背安慰:“没事了,殿下。”
沈渊似乎回过神了,听到孟欢的声音,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