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今夕月
出去了。”
这个宁太医医术高超,就是性子太怪了些,唐佑知道宁子弈是又觉得自已话多:“好好,那我走了,宁太医……”
他突然想到什么,刚走几步又退回来,撞见宁子弈警惕的眼眸,记脸写着“为什么还不走”。
“宁太医,我知道你身子喝不了酒,我一会儿拿一坛,我陪你埋起来怎么样?宁安城有这个习俗。”
宁子弈直直望着唐佑,放在轮椅上的手指蜷缩进袖子里,唇动了动:“唐校尉,我们交情很好?”
唐佑明眸染着笑意,说:“宁太医,你经常帮我上药,我们的交情难道不算好吗?”
宁子弈无奈地揉了揉眉心,抬手示意他过来。
见此,唐佑高兴地往前走了几步,宁子弈却抓住他的胳膊,微微用力按在他受伤的那个地方,疼得唐佑“嘶”了一声。
凑近了,方更为清晰嗅到宁子弈身上的浓浓的药味,修长苍白的手指按在自已的胳膊上。
唐佑虽觉得疼,心里竟还想着宁子弈这般是不是很费力。
乌黑阴郁的双瞳与银白色的长发格外相衬,好似不像凡间的人。
“唐校尉,你看清了,我并非寻常人,旁人唯恐避我不及。”宁子弈冷淡地划清界限,“军中事务繁多,如果无事不要再费时间找我,除了就医……”
“你怎么不是寻常人了?”
唐佑打断。
说罢,他借着宁子弈抓他的胳膊的姿势,欺身而下,似乎是为了看得更清楚,二人相离极近,近到能看到眼里对方的身影。
“宁太医既不能上天入地,也不能变化妖孽精怪。宁太医分明就是一个寻常人啊。”
宁子弈哑口,只觉得与他讲不通,把手放开:“唐校尉去送药吧。”
“那你等我,我去去就回!”说着,唐佑提着药盒小跑了出去。
……谁答应他了?
宁子弈摇了摇头,自顾自地熬药,视线落在药锅里,竟有些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