扼咽喉
这都是为你,你去多结交些朝中贵人不好么?你要一辈子窝王府里不成?再有,你如今也不小了,这次去宴上看看,可有你中意的,我也好给你打主意。”
陈思危吊儿郎当抖起腿来,不再言语。
廖氏见儿子说不动,又向一直为她捏肩的杜苇贞道:“苇贞,这次你若能夺个头采,也不枉我养你这几年,我晓得你心思,这次赴宴,若有哪个公子哥儿瞧得上你,我这个做姨母的也不是不能成全的,只是你如今不小了,也懂得,我其实更愿你留在王府里头,当然,若有好的,我也不会硬拘着你。”
杜苇贞红着脸应了一声,手头的动作变得忽快忽慢,思绪开始不稳。
她也想得遇良人,谁愿做妾?只是……她不禁轻叹出声。
廖氏听到了,握住她的手:“姨母知道不易,姨母是过来人,你家也不过做点小本买卖,赴宴的少说也是京里头五六品官家子弟,你虽在王府里头住着,但总归……你莫多想,若外头的不行,就听姨母的,留在王府,这几日下来,我瞧新王妃是个好相处的。”
杜苇贞只得垂头应是。
脸向车壁的陈思危瘪瘪嘴:“表妹可不及娘手段好,能勾住个王府公子嫁。”
廖氏捏起小几上的空瓷杯向他扔去:“白眼狼,你存心想气死我啊!”
这边车里激言不断,另一辆上却安静如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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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居安端坐如假人,赵辛夷端坐似木头。
这一回,赵辛夷吸取教训,不同陈居安并排坐了,独自坐在侧坐上,免得车马颠簸,又来一场尴尬。
也不知驶了多久,陈居安才舍得挪眼珠看赵辛夷,她坐在车窗旁,脸上身上有透窗而进的轻薄阳光流转。
“王妃。”
“啊?”
“你可知陛下为何赐婚你我?”
赵辛夷心道:不是传说乃陛下让钦天监算的八字、点的姻缘么?
她心下虽那样想,但表面却一脸无知道:“不知。那王爷可知?”
陈居安轻笑:“自然知道,还知道得相当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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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辛夷好奇:“那是为何?”
陈居安半天不作声。
赵辛夷被他盯得发毛。瞧,又是那种奇怪眼神,成亲那夜和上次马车里,他都这么盯过她。
“王爷既不愿说,也无妨的,臣妾既已嫁入王府,什么原因已不重要,自当尽心服侍好王爷。”
陈居安笑了,带着点玩味。
她回他一个莞尔,随后低头,若无其事把手帕放在膝上叠兔子玩儿。
她以自身逻辑推导,这场赐婚原由,绝无可能是传说里那么简单。毕竟,他是权柄三军的王爷,而她,在外头的名声却不好听。至于这赐婚背后有何阴谋,她不得而知,也懒得探究。
有了上一世作铺垫,这一世,她唯愿平安喜乐。于婚姻,只不过是两个人搭伙过日子。当然,这是古代,不一定是两个人,保不齐是三个?四个?
得看他日后纳几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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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一阵路,马车停下。众人下了车,赵辛夷这才看到,此地早有无数马车排起长龙。
廖氏与陈蓉领着王府一众走到尚菊园门口,递了请帖,才进了去。
自进门始,沿路便有无数菊花开着,点缀在一丛丛绿叶上,黄白紫粉各色皆丰,美不胜收。
人也多,到处都是人,主子仆从三三两两各自为阵,边说笑边赏花。
赵辛夷见此情景,才算明白何为赏菊会。通俗的讲,就是聚众逛菊花主题公园。
往深处走时,一路都能遇到王府熟人,这个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