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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大敌,生怕你是得了风寒。
所以今天看着你薇表姐急得六神无主的样子,简直没法再感同身受了。”
玉竹在徐氏来后,忙在茶案上又添了食盘筷子。
宛山便使筷子夹了块芙蓉糕,用食盘接着,递给母亲,“一会等我换身衣裳,我们再去趟薇表姐家。”
芙蓉糕稍微凉了一些,但仍是滚热的,入口酥香,口感松软。
母亲却顾不得味道,两口咽下,有些惊讶地问宛山:“还去吗?”
宛山肯定地点了点头。
母亲心里也想再去看看,但嘴上却道:“我知道你担心你薇表姐,可我们去了,又能帮上什么忙?反倒还给他们添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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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过两天,明哥儿好些了,我们再去探望吧。”
宛山搁下食盘,轻轻一笑:“母亲这话原也没错,可薇表姐统共就您这么一个姨母,我这么一个表妹,她的明哥儿病了,我们难道不应该多去看看吗?还非得帮上什么忙吗?
再说了,有亲人在旁,也是种安慰和支持啊,多少也能缓解点薇表姐的焦虑不是?”
母亲一想,倒也在理。
于是,她也笑了:“行,那我们就再去一趟。”
宛山把《食疗本草》收归书架,转去里间盥洗梳妆。
再出来时,赪霞色的云纹短衫,配着织金妆花缎裙。
如灼灼桃花般,让人有眼前一亮之感。
母亲点了点头:“小姑娘家,还是鲜亮颜色好看。”
宛山有四个近身丫鬟,玉竹、云苓、青黛、白芨,皆取自中药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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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各司其职,分管着东跨院中的大事小情。
宛山看了一圈,只有白芨得空,便让白芨陪她出门。
白芨道是,忙去换了套衣裳,收拾出门要用的东西。
母亲才从外间回来,一切都是现成的,连衣裳都用不着换,便在东跨院等着宛山。
等一切收拾停当后,母女俩相携着往外走去,在垂花门分别上了马车。
出了大门,马车滚碌在丈余见方的青石地砖上,很快便驶出了街巷,融进熙熙攘攘的正街。
宛山坐在后面的马车里,她轻轻撩开车帷,感受着繁盛喧嚣的人间烟火。
她来到大周王朝,已经整整十三个年头了。
可时不时地,还是会有种恍然似梦的感觉。
从前的她,也姓张,也名宛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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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这是不是什么前世今生的轮回缘分。
她只知道,当她一朝猝死,再度醒来时,便变成了呱呱坠地,只知啼哭的小婴儿了。
她起初很是有些接受无能,作为孤儿的她,好不容易才念完中医药大学的博士研究生,就是为了回到女子无才便是德的封建王朝吗?
她一百个,一千个,一万个拒绝,好吗?
可是——
这一家人,成天到晚地围在她的摇篮前,对她说话,对她笑。
“祖母的小婉婉啊,长得可真好看。将来啊,准保是个美人胚子。”
张王氏笑容可掬地望着小宛山,一副怎么看也看不够的慈爱模样。
时年六岁的张正则,双手托腮地趴在摇篮边上,稚声嫩气地催促宛山:“你要快点长大呀,我给你准备了好大一箱子玩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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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还伸开藕节般的手臂,一本正经地比划起来。
身后的张斯年拍了拍长子的小脑袋,含笑道:“等到明年,明年妹妹就能玩哥哥给她准备的玩具了。”
徐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