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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一旁,一句话也没说。
但那嘴角噙着的幸福笑容,已然胜过千言万语了。
等到一家人都避出去了,留她独自喂养宛山时,她便为宛山低声唱起童谣来。
“……摘豆角,不待老,嫩的甜,老的饱……豆角虽嫩不伤人,五月桃李已入唇……”
小小的宛山躺在她的臂弯中,望着她洋溢着母性光辉的柔和脸庞,禁不住地有些发怔:这是……这是摇篮曲吗?
等到徐氏一曲唱完,发现小女儿正呆呆望着她,无限怜爱涌上心头,俯身亲了一下小女儿:“我的小婉婉,我的小宝贝疙瘩啊。”
她温软的语气中,满溢着对宛山视若珍宝般的喜爱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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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山鼻子有些发酸,她一直以为,她是不羡慕别人的,毕竟她一个人过得也不赖。
可这一刻,她忽然有一股冲动,她想喊徐氏一声妈妈。
虽然——
徐氏原本就是她的妈妈。
她深吸了一口气,鼓勇启唇,朝徐氏咿呀咿呀地嚷了一声。
而徐氏就跟真听懂了似的,笑着应了一声,然后又俯身亲了她一下。
…………
冬去春来,光阴荏苒。
宛山满了周岁,她牙牙学着语,蹒跚学着步,那软萌可爱的模样,带给阖家上下无限的欢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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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她已经完全适应了如今的生活。
可是——
当四月八日浴佛节,随祖母王氏去了趟潭拓寺烧香礼佛后,她又陷入了新的迷茫。
潭拓寺?
西安也有一个潭拓寺吗?
是的。
她一直以为,她所处的这个国号大周的朝代,是武后临朝的那个大周。
她更一直以为,她所生活的京城,是西安城。
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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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如此?
在此之前,宛山从未多想,更未生疑。
被四合院所分割出的,方方正正的四角天空,就是她的全部天地。
而祖母的拨浪鼓,父亲的举高高,母亲的怀抱,兄长的躲猫猫,就是她的整个世界。
人心有时犹如一片滴翠禾田,无风时,沉默地凝滞着。
而一旦起风,纵是几缕微风,也能涟沦开澹淡碧波,此起彼伏,久久不见平静。
宛山想了又想,到底还是在丫鬟仆妇身前身后的簇拥下,跌跌撞撞地跑进了父亲的书房。
父亲正在临窗写字,见她这一副憨态可掬的模样,当即就忍不住搁下了笔,走过来一把将她抱起:“爹爹的小婉婉,想爹爹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