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错了。
徐氏有些担心地看了宛山一眼。
宛山物我两忘,全副心神都在切脉上。
她的拇指在明哥儿的腕口上停留了两息,方才移开。
脉位低沉,绵软无力。
沉脉。
确定过脉象后,她又从奶娘手上轻轻拿过明哥儿的小手,从他的食指虎口处轻轻推到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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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的指纹,当是隐隐淡紫。
而明哥儿的指纹,几近于无,看不到一点紫色。
至此——
种种症状,无一不与胎寒吻合。
那么,是不是新生儿硬化病的关键,就在于有没有硬化了。
宛山让奶娘把明哥儿的小手收回裹被里,然后重新搓热双手,用指腹轻轻按了按明哥儿左右脸的颧骨。
然后忍不住在心底微微一叹气,还真不是她看错了,明哥儿的右脸颧骨处果然有些微微硬肿。
这是气滞而血瘀了。
《医宗金鉴》还有云:“儿科自古最为难,毫厘之差千里愆。”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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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即便宛山已经基本确定是新生儿硬化病了,但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决定慎重再慎重地验证一下。
她站起身来,吩咐奶娘把明哥儿搁进摇篮里。
奶娘有些不知所以,但既然夫人和二少夫人都没有说话,她便也只迟疑了一下,便马上照做了。
待小婴儿仰卧在摇篮中,宛山上前俯身解开他的裹被,把他右腿的裤脚轻轻撸上去。
瞬时数声倒吸凉气,只见明哥儿的小腿上肿起来一片浅红。
这是这么回事?
顾夫人和顾二少夫人的第一反应,都是看向奶娘。
娘娘又怕又急,连忙摇头。
她伺候小少爷一向是精心再精心的,绝没有磕着绊着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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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徐氏,看了一眼宛山。
婉婉是觉得这个红肿同明哥儿的病情有关吗?
宛山按了按明哥儿的小腿,确定硬肿只在泛红区域后,放下左腿的裤脚,轻轻撸起他右腿的裤脚。
右腿也有,且比左腿区域稍大一点点。
唯一庆幸的是,都没有只硬不肿的地方。
“婉婉——”
薇表姐有些反应过来了,忍不住唤了宛山一声。
宛山没有回头,只轻轻摆了摆手,示意薇表姐稍安勿躁。
她放下明哥儿右腿的裤脚,把裹被交叠着盖在他的双腿上,然后轻轻撸起明哥儿左手的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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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一直撸到手肘,也未见红肿。
她按压上去,也未见发硬。
围在摇篮周围的人,齐齐松了口气。
不管是磕的,还是病的,总归正正常常才是好事。
宛山又撸起明哥儿右手的衣袖。
也正常,没有泛红发肿。
她心下终于敢确定了。
是新生儿硬化病。
但只是早期,尚未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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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还好。
她把明哥儿的裹被给他仔仔细细地重新裹好,然后轻轻地拍了他两下。
“多谢明哥儿配合表姑,我们明哥儿真棒。
她直起腰,转过身。
抢在顾夫人和薇表姐发问之前,先出声道:“济安堂的大夫诊断的结果,是明哥儿胎寒,开的药方子是加味匀气散。”
薇表姐和顾夫人先后点了点头,都想问宛山是怎么知道的。
只话还在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