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埃落定(已修)
荑这才忆起,烈阳常年苦战边寒之地,早已患上肺痨,咳嗽不止,如今好不容易得闲回府修养几日,又赶上她求助。
似不敢相信眼前一切,狂奔出门抓住护卫衣襟咆哮:“解释,给我一个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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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动作被护卫一掌拦截,冷冷道:“南部四万护民大军绝不能动,唯一可以调动的,只有为圣上效力的那四万大军,遂大王便连夜赶往皇城请示圣上,这才得了允许凋兵的圣旨,今日他正领兵拖着病体,替你们北部讨公道呢!”
柔荑有些后怕,一直羸弱的身体终究是扛不住整日的风寒,双眼一黑,晕了过去。
再醒已是三日后了,郎中坐在其右侧,隔着锦帛把脉,眉头皱的极紧,不时摇头。
一直病魔缠身的柔荑知道自己时日无多,轻笑了声,张嘴欲唤婢女嗓子却干哑到出声亦如针扎:“大王可归?”
床榻下的众人面面悲色,婢女双唇颤抖止不住发出呜咽声,一股不安从柔荑心底划过,强撑着伸出手拉过婢女,柔声道:“我无事,大王可归?”
婢女再也强撑不住,哭的梨花带雨,哽咽道:“迟迟未归。”
一瞬间,心恍若漏掉了一拍,从未有过的恐惧感令她狂咳不止,失控的扳住榻栏,吃力问道:“派人去北部寻否?”
“寻了,病终。”
病终……烈阳不过去了短短三日,竟会病终?原来他的病已经严重到如此地步了吗?柔荑全身脱力的又重重躺会床上,双目无神望着上方,意识也已经渐渐模糊:“那北部呢?可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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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此,婢女哭的更甚了:“北部已亡,内外城交战之际北部各处心腹突然涌现大量外城之士,将大王带去的人团团围住,犹如瓮中之鳖,为免伤亡惨重,圣上下旨,割地于外城。”
埋伏?
眼前“轰”得一黑,犹如晴天霹雳!
苏柔荑扶着床角,单薄的身子摇摇欲坠,一张小脸变得煞白。
以为把图舆交给了一个完全信任的人,谁曾想那个人是个通敌叛徒。
难怪那日烈阳会话中有话,今日一闻,她俨然是整个国家的罪人了。
“你这个毒妇,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你!”
“砰——”的一声,阁门被人一脚踢开,一位穿着华丽的老妇人拄着拐走了进来,脸上挂满泪痕,面容很是憔悴。
纵使有一旁的护卫搀扶着她,仍有些走路不稳,即使这样,她还是坚持着跌跌撞撞的走到柔荑的身侧,扬起手中雕刻有精美花纹的拐杖,狠狠朝榻上之人落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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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东西,逃是逃不掉的,柔荑深明此理,咬着唇受了这一击,只是没想到,这一棍不偏不倚,落在了她小腹上。
犹如刀绞的剧痛顿时从她腹中炸裂开来,巨大的痛楚让她失了声,恨不得马上晕倒过去,只能捂着小腹如过江之鲫在榻上不停翻滚。
老夫人见此还没发话,一旁的老嬷嬷扯着尖嗓不悦道:“见了老夫人不仅不行礼,还在榻上以这幅模样撒泼,丝毫没有身为儿媳的自觉,瞅瞅这金贵的身子,不就是挨了一棍子,装的还真像那么回事儿。”
话虽如此,榻旁众人见自家夫人那疼的满头冒汗的模样,小声嘀咕说着不像是装的之类的话,老夫人和她身旁的那位嬷嬷多年来一直不喜夫人,他们都是知道的,此刻老夫人一直迟迟没发话,谁也不敢做这个得罪老夫人的出头鸟。
许是意识到方才下手有些重,老夫人叹气道:“罢了,去找个郎中过来。”
柔荑早已疼的意识涣散,但方才那对话她还是能清楚的听见,心想也不能怪老夫人下手重,天下没有不疼儿子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