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蜂拥而上，抢完奶茶抢吸管。坐在椅子上，用脚尖顶着前面一个人的椅子腿。

    微信里发来李建业的讯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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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考了年段第一，学校发了奖金，给你们买了奶茶，下次也要加油！”

    后面跟了一排的“好的！我爱李老板！”

    隔壁班级传来羡慕的声音，沈佳趁着电影还没播放，对隔壁班炫耀李老板，班级里一片附和声音。

    地上的草有点扎脚，电影的光好刺眼，眼睛迎着风，红了一片，生理性地落下泪来。远处是高楼百货，明星的脸像是站牌一样掠过眼前，路过的飞机在暗色的天空划过一道线，要去往哪里？

    黑色的夜空，白色的幕布，因为一杯奶茶而开心的同学，爱人笑着探头去看。

    方行楷突然觉得，或许这就是自己会终其一生怀念的画面。

    电影散场以后，方行楷去坐电车回家。

    他刚才被沈佳塞了一包巧克力棒，看电影的时候没吃，等车的时候觉得饿，掏出来。他叼着那根巧克力棒勾着背望着路上来往的车。

    今觉山路过，看到他嘴里有烟，飘到空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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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探头，看着方行楷说，“抽烟对身体不好。”

    方行楷被他吓得一哆嗦，抬头才发现是今觉山，于是取下来说道“这是巧克力棒。”

    秋天降温了，呼出的热气变成白烟。车来了，方行楷把剩下的半包巧克力棒塞进今觉山的手里，快步跑起来跳上了车。

    今觉山只觉得他的手好冰，就像是刚从冰柜里拿出来的汽水，带着夏天残存的气息。于是他在方行楷离开前说，“不要感冒。”

    后边的人跑的没有方行楷快，还在排队。车似乎是从下雨的地方开来的，窗户上一层雾气。

    方行楷侧着身子，用手指写了一个“love”。那些水往下滴，就像是两行眼泪。他用手指比在那个o上面，比了个“ok”。

    爱，爱谁呢？

    别人不知道他爱谁，可他爱的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