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城繁华谢景熙
。
一帐软红销魂靡艳,却在那人倾身之际骤然失尽了颜色。
像是早知道她会闹,所以谢景熙并未挣扎,只是嗅到几缕脂粉香时,还是忍不住皱了眉。
凌悠然勾了勾唇,饶有兴致的打量着他道:“既然这么嫌弃,为什么要来?”
她方才拉他下来时扯散了襟口,此刻却又严丝合缝的压了回去,看似行为放荡,却并没有半分唐突。
这就是凌悠然。
谢景熙眸色暗了暗,有些索然无味道:“当然是因为殿下在这,这话您爱听几遍我便说几遍,再肉麻一点也可以。”
凌悠然笑意愈甚,眉梢眼角却隐隐含煞。
谢景熙暗叫一声要糟,这下是真生气了。
果然,耳边再次传来了冷的让人毛骨悚然的音调:“求人,就要有个求人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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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帛的声音响起的时候,谢景熙还有心思想,可惜了这一身上好的蜀锦,从进门开始,那人都没好好瞧上一眼。
一时失神,冷不丁被一阵寒气侵入心肺。
肌肤相亲,却不见半分旖旎的气氛,一个面色铁青,一个也慢慢地皱起了眉。
凌悠然忽然就是一声冷笑,眼底闪过一丝戾气,手腕用力,竟将剩下的衣物一并扯了。
谢景熙终是一叹,有些疲惫道:“殿下若是并不打算做什么,就没必要再吓我了。”
此言一出,凌悠然果然起身,绕到桌子上喝闷酒。
“给你带了吃食,趁热吃。”
回应他的是一只白瓷酒盅,几乎碎成了粉末。
凌悠然背对着他砸了东西,语气依旧不善:“本宫想吃什么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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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景熙支着下巴,如墨的长发顺势散了一肩,极端的色泽交错,愈发衬的容颜潋滟,绝胜风流。
“我做的。”
凌悠然彻底没脾气了。
揭了食盒,先入眼的却是一道暖汤。
王都的岁馀向来难熬,遑论今年还是个寒冬,皇宫距此地甚远,他一路冒了风雪,这汤却仍是烫手,想来是一路拿内力护过来的。
再往下看,无一例外的热气氤氲。
凌悠然不自觉叹了口气。
尽管不怎么想,她却不得不承认,她就是拿谢景熙没辙。
于是她只好转身,不耐烦的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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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景熙扫了一眼自己,勾了勾唇道:“你觉得我们现在这样聊天合适吗?”
凌悠然暴躁的扯了块腰牌砸在床上,示意他自便。
谢景熙慢吞吞的捡了腰牌,卷长的睫毛微垂,拢了道氤氲的水光。
“嫌脏?”凌悠然磨了磨牙,认命的扯开了腰间的系带。
方才在脂粉堆里滚了一圈,外衫自然不清白,凌悠然便将尚算整洁的中衣扔给了他,自己则潦草的披了件外袍。
二人身量相去甚远,尺寸自然是不合适,谢景熙松了衣口,扯了腰带,才勉强将衣服盖在了身上。
按理说该是滑稽可笑的处境,却被谢景熙硬生生穿出了几分潇洒疏狂。
他自己似是也颇为得意,竟不自觉敛尽了锋芒。
凌悠然瞧的有趣,心思百转千回,竟是难得失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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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景熙同凌氏一族并无半分血缘,能够被加封郡王,代价却是谢氏一族满门枯骨。
当年雍和帝尚在潜龙之时,为先皇所不喜,所以司幽来犯,顶了个鼓舞士气的名头就被赶到了前线。
不料边防图被盗,天昭国惨败,司幽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