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她
到这里,他脚步轻快得往家里走去,路过香酥园,还特意给母亲买了一份她爱吃的樱桃煎,希望母亲不要让他失望。
而魏凌云得了樱桃煎,立马兴高采烈地给他唱了一句:“把你的心剖开来,看一看你,爱不爱,虚情假意一眼就明白……”沈震烨傻眼了,“您这是什么意思?”还把我的心剖开来,特么的,我把心剖开来,我还有命活吗?魏凌云暗自感慨,一代不如一代,儿子不如老子,看看他这清澈又愚蠢的眼神,就知道这货没有领悟到以诚示爱的真谛。
魏凌云一副孺子不可教、朽木不可雕的表情,“我的好大儿,为娘已经给你指点了迷津,至于你自己参透几分,就看你自己的悟性了,年轻人!”沈震烨:“……”樱桃煎白买了。
……窦老太太一声令下,撤走了陆家所有仆人,管家陆福,吕妈妈,还有小厮福全与陆攸宁父女道别后,都回了承恩伯府上。
晨光刚刚爬上窗棂,陆攸宁就已经挽起袖子在灶台前忙活了,晴云蹲在院子里,吃力地挥着斧头劈柴火。
水开了,陆攸宁匆忙放下淘了一半的米,去提滚沸的水壶,蒸汽扑在脸上,烫得她眼眶发红。
家里人手不够,她有些焦头乱额,现在她家的月例也停了,她得想个妥帖的法子,把这难关渡过去。
前院传来敲门声,晴云扔下斧头,小跑着去应门,开门一看,原来是个熟人。
旺哥一脸讨好地立在门外,手里捧着个紫檀木匣,见了晴云,颇为热络地招呼道:“晴云,咱们又见面了,我奉二爷的命,过来给陆姑娘送样东西。
”晴云伸手,道:“拿来吧,我替你转交。
”旺哥摇头,“这使不得,二爷交代了,务必亲手交给陆姑娘。
”晴云没再拦他,毕竟他是未来姑爷的小厮,以后还要常打交道,不好把他得罪了。
旺哥进门后,见了陆攸宁,跪地请安道:“陆姑娘安好,小的奉二爷之命,特来送信。
”陆攸宁心里略忸怩地想,自赐婚圣旨下达后,沈震烨就像消失了一般,如今倒是想起送信来了?她接过木匣,沉甸甸地压手,他不知他送了什么“重”礼过来。
旺哥见她收了,暗暗松了口气,又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双手递给陆攸宁,“二爷吩咐,让小的等着姑娘阅完信再走,若姑娘有回信,好让小的带回去。
”陆攸宁没做声,转身进了东厢房,她打开木匣,匣中红绸衬底上,并排躺着一对泥娃娃。
男娃娃穿着靛蓝色长衫,剑眉星目,腰间还佩着把小木剑;女娃娃一袭淡青襦裙,手持书卷,活脱脱是陆攸宁的模样。
两个娃娃巴掌大小,捏得栩栩如生,男娃娃正伸手去够女娃娃的衣袖,女娃娃则微微侧身,似嗔似喜。
匣子里还放着一张花笺,这笔字,很熟悉,她去兰因寺那日,收到的字条上“有花堪折直须折”就是这种笔锋。
花笺上书:黄土塑你我,同炉火中过。
你泥中有我,我泥中有你。
纵使风云变,此心不可夺。
百年同归处,犹是双泥塑。
花笺上的每一个字都化作丝丝缕缕的甜蜜萦绕于她的心间,她心里动容且感动,平复了一会儿,又展开了那封信。
攸宁卿卿:见字如晤,自擅自请旨以来,吾颇有近乡情怯之感,不敢且羞于见卿。
故冒昧致书,先请荆请罪。
吾错在痴心,罪在擅自。
年少时初见,姑娘姽婳清扬,吾一见倾心,遂成心劫。
朝堂政变,一别三年,吾藏卿于心间,欲放手而不能。
每忆起卿,吾常夜不能寐。
后闻承恩伯府携恩求报,欲逼你为妾,吾心痛难耐,方认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