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她
心意,决意娶卿。
后姑娘深陷囹圄,吾五内俱焚,救得姑娘归来,又见恶人虎视,故出此下策。
圣旨之事未先相询,实因恐生变故,非有意轻慢。
吾闻窦氏撤走仆役,已遣厨娘婆子各二人、杂役四人前往相助,此刻当在路上。
若姑娘仍难释怀,震烨当亲至负荆。
沈震烨顿首。
信读完了,陆攸宁也就不怪他了,她已经感受到了他热烈又真挚的情谊。
她的心里也有他的一方天地,她从未对任何人说过,他说的心劫其实也应验在了她身上。
“小姐?”晴云探头进来,“刚刚又来了好多人,说是沈二爷派来的。
”陆攸宁将信按在胸口,透过窗棂,她看见几个婆子仆役已经利落地忙活起来了。
“我知道了。
”她轻声说。
沈震烨先斩后奏地求圣上赐婚,她原本是生气的,也埋怨他的自作主张,可此刻,她心头那股郁结却像春冰遇阳,悄无声息地化了。
陆攸宁取来纸笔,打算给他回信,可当她坐在在书案前时,笔尖却迟迟落不下来。
该如何称呼他?沈二爷?太过生分。
震烨?又太过亲密。
虽如今与他有了婚约,但她有些矜持,不能如他那般孟浪。
笔尖终于落下时,她写下的是“沈二郎台鉴”,然后,她便停笔了,思索了好一会儿,她想写的话,不知以何种形式落于纸上。
最后,她只写道:“礼已收到,甚慰。
”顿了顿,终究还是在信末补上一行小字:“你既已经知错,负荆不必,但望君谨记,日后行事,不可擅作主张,需与我相商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