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微苦笑着摇头，从口袋里摸出那枚银戒指。母亲说这是护身符，现在她才明白，这或许也是母亲身份的某种象征。

    秦墨...她轻声呼唤，泪水再次涌出，求你了...活下来...

    窗外，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照亮了远处山峦的轮廓。暴风雨仍在继续，但周微知道，真正的风暴才刚刚开始。

    如果秦墨活下来，他们将共同面对什么如果他...

    她不敢想下去，只能紧紧攥住那枚戒指，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10

    第十章

    安全屋的清晨异常安静。

    周微坐在秦墨床边，机械地更换着他手臂上的输液瓶。三天了，秦墨依然没有醒来。医生说子弹差点击中心脏，能活下来已是奇迹。

    小蔷薇...

    周微猛地抬头，以为出现了幻听。但秦墨的眼睛确实在颤动，干裂的嘴唇微微张开。

    秦墨！她按下呼叫铃，同时俯身靠近他，你能听见我吗我是周微！

    秦墨的睫毛轻颤，缓缓睁开了眼睛。那双总是锐利的眼睛此刻布满血丝，却依然在聚焦到周微脸上时亮了起来。

    水...他嘶哑地说。

    周微手忙脚乱地倒了杯水，小心扶起他的头让他喝下。医生和护士冲进来，迅速检查各项指标。

    秦先生，您能说出自己的全名吗医生问。

    秦...墨。他艰难地吐出这两个字，然后目光急切地寻找周微，她...母亲...安全

    我们都安全。周微握住他的手，泪水夺眶而出，林向荣被捕了，他承认参与了NE-217事件。

    医生做完基础检查，对周微点点头：生命体征稳定，但还很虚弱。不要聊太久。

    医护人员离开后，房间里只剩下输液器滴答的声音。秦墨的手指在周微掌心轻轻动了动。

    我父亲...他声音微弱但清晰，他...和林向荣...是一伙的。

    周微点头：我母亲告诉我了。她...她曾经是国安特勤处的情报员，十五年前潜入林向荣的公司调查药品走私案。

    秦墨闭上眼睛，似乎在积蓄力量。当他再次睁开时，眼神变得坚定：床头柜...抽屉...有个U盘。

    周微拉开抽屉，果然发现一个小型黑色U盘。

    这是什么

    证据。秦墨的呼吸有些急促，我父亲...和林向荣...所有交易记录...NE-217...真相。

    周微握紧U盘，感觉握住了十五年来所有痛苦的答案。她想起母亲这些天的坦白——如何伪装痴呆躲避追杀，如何在医院偷偷收集证据，如何在最危险时刻保护女儿...

    还有...秦墨挣扎着想坐起来，周微连忙扶住他，我祖父...留给我...的保险箱...密码是你生日...

    我生日周微震惊地看着他，你怎么会...

    调查你时...知道的。秦墨苍白的脸上浮现一丝笑意，保险箱里...有更多...我父亲...的罪证。

    门外传来脚步声，李素琴端着一盘食物走进来。看到秦墨醒了，她明显松了口气：谢天谢地。

    妈，周微转向母亲，秦墨说秦老爷子留了个保险箱，密码是我生日，里面有更多证据。

    李素琴的表情变得复杂：秦老爷子...他早就知道

    秦墨微微点头：祖父...临终前...告诉我...要阻止父亲...但没证据...

    所以您接近我，是为了查您父亲周微再次确认，心脏揪紧。

    一开始...是。秦墨直视她的眼睛，后来...他艰难地抬起手，抚上她的脸颊，后来...是为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