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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翡翠吊坠的蜂鸣声与海关钟声共振。林深抓着消防梯的手掌传来灼痛,虎斑猫的金瞳里,整栋公寓正在玻璃幕墙上倒映出1987年的样貌。雨水逆流着升向天空,在霓虹灯下形成无数悬浮的血珠。

    时空坐标...他摸向胸前的吊坠,翡翠内部的微雕地图正渗出淡蓝色荧光。虹口公园站的血色医疗标志突然分裂成三十三粒光点,沿着黄浦江流向沪东纺织厂旧址。

    消防梯铁锈在掌心融化成沙粒。林深发现自己站在1997年的外滩观景台,虎斑猫变成黑白照片里的幼崽。母亲穿着米色风衣靠在栏杆上,腕间的浪琴表滴答声比现实快三倍。

    深深林美兰转头时,银杏胸针折射出2003年的书房场景。她的身影在雨中泛起马赛克般的噪点,不要相信任何超过光速的...

    话音被电车轰鸣截断。15路老式电车载着1987年的涂装撞破时空帷幕,车窗里三十三双手拍打着玻璃。林深看见幼年的自己坐在末排座位,正用蜡笔涂抹母亲失踪案的新闻报道。

    停车!他冲向轨道,鞋跟与柏油路摩擦出1987年的煤渣。电车驾驶室里空无一人,仪表盘显示着倒计时:71:13:29。当林深抓住车门扶手时,虎斑猫突然咬住他的裤脚——幼猫的利齿间缠绕着三根亚麻色长发。

    车厢温度骤降至零度。林深呼出的白雾在车窗凝结成霜花,渐渐显露出母亲被捆绑在电梯井的监控画面。日期显示2003年10月17日22:29,正是电车票记载的时间。

    叮——

    报站铃响起的瞬间,所有乘客同时转头。三十三位穿绣花鞋的女工张开没有舌头的嘴,合唱起1987年的纺织厂厂歌。她们的声带振动在时空气泡里,将林深的腕表指针逼得逆向旋转。

    林深跌坐在幼年自己身旁。蜡笔画上的母亲肖像正在渗血,男孩用稚嫩笔迹写着:爸爸说妈妈去写生了。而现实中的林深清楚记得,父亲早在1995年就因酗酒坠江身亡。

    电车突然急刹。虎斑猫撞进前排座位底下,叼出个布满齿痕的铜铃铛。当林深摇晃铃铛时,车厢灯光忽明忽暗,显露出隐藏的胶片影像——徐璐父亲正在更衣室调整绳套长度,而翡翠吊坠的蜂鸣化作实体化的光刃,将时空裂缝切割成蜂巢状的六边形网格。林深跪在2023年的书房地板上,虎斑猫的瞳孔里旋转着三十三个年轮。那些悬浮在空中的血珠突然集体坠落,在实木地板上敲击出摩尔斯电码的节奏:

    **不要相信重启**

    徐璐的浪琴表从时空裂缝中掉落,表盘玻璃内侧凝结着血珠组成的上海地图。林深用镊子夹起表面残留的皮肤组织——这分明是母亲失踪当天提取到的甲醛样本。

    原来你们父女...他撕开表带夹层,微型胶卷在台灯下显影:1997年台风夜,徐璐父亲驾驶渔船将裹尸袋抛入江心。而船头站着撑黑伞的少女徐璐,她手中的录音笔正在循环播放母亲遇害时的惨叫。

    电脑突然自动开机。《缄默者》文档化作数据洪流冲毁防火墙,无数个林深在不同时空的书房里敲击键盘。当镜像画面同步到第33次时,所有版本的他同时摸向后颈——疤痕里钻出的光纤触须正连接着电梯井深处的青铜齿轮组。

    虎斑猫跃上窗台发出预警的嘶鸣。林深转头看见对面公寓的玻璃幕墙变成巨型显示屏,正在播放他尚未写出的剧情:自己被困在电梯井底部,三十三双绣花鞋环绕成阵,徐璐手持注射器将福尔马林灌入他的脊髓。

    该结束循环了。林深扯断颈间吊坠,翡翠碎成精确的三十三块。当碎片拼合在母亲照片上的银杏胸针位置时,虹口公园的卫星地图突然立体化,树影在月光下投射出四维坐标。

    电梯井传来齿轮咬合的轰鸣。林深握紧生锈的铜铃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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