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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伯乐相中
    台下顿时跟炸了锅似的,嗡嗡声响成一片。

    经史子集也就罢了,策论时务已经够难为人了,他居然还敢提农桑水利、算学格物这些不入流的“杂学”?

    这小子是真疯了,还是嫌死得不够快?

    魏武侯世子嘴角咧开,差点没绷住笑出声。

    好嘛,自己往绝路上奔!

    立马就有人跳了出来,存心要给他难堪。

    “陈公子这口气未免太大了些!那我倒要请教,前朝《舆图志》里头说,西域有条‘流沙河’,宽八百里,鹅毛都浮不起来,芦花扔下去就沉底,这话能信?要是不能信,它错在哪儿了?”

    发问的是个胡子拉碴的老学究,专抠地理故纸堆的。

    陈望亭顿了顿,开口。

    “《舆图志》?那书里瞎扯得多。”

    “所谓‘鹅毛不浮,芦花沉底’,八成不是水有问题,是风太大了。”

    “你想啊,八百里流沙地,那风刮起来能把沙子石头都卷上天,吓死个人,鸟都飞不过去,船也走不了,传来传去,可不就说得神乎其神了?”

    “至于水本身,要是跟咱们这儿的水差不多沉,鹅毛怎么可能浮不起来?”

    他顿了下,又补了句。

    “真要有那水,除非是水银那样的重东西。可八百里宽的水银河?这也太扯了。”

    “所以啊,这话多半就是吓唬人,形容那地方太危险罢了。”

    三言两语,说得清清楚楚,又合乎情理。

    那老学究捻着胡子,琢磨了半天,居然点了点头,默默坐了回去,脸上那股子劲儿也没了。

    跟着,又有人拿《春秋》里的一段旧事来问,专挑字眼里的深意。

    陈望亭随口就来,引了好些书上的话,还从几个没人想过的角度去掰扯,说得新鲜,让人脑子豁然开朗。

    后面更热闹了。

    问边关运粮草怎么才能不亏本的。

    问汴河河道淤泥怎么清才省事的。

    甚至还有人故意刁难,问勾股定理怎么用在量的上。

    陈望亭来一个答一个,来两个回一双。

    有时候引经据典,有时候算细账,有时候拿大白话打比方,把绕脖子的道理说明白。

    他脑子里装的东西,好像掏不完似的,反应快得吓人。

    最让底下人心里发毛的是,连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杂学”,农桑水利,算术格物,他也能说得头头是道,还净是些新鲜事儿。

    整个明伦堂,从一开始的吵吵嚷嚷,看热闹不嫌事大,慢慢地,声音越来越小。

    到最后,几乎没人说话了,就剩陈望亭不紧不慢的声音在梁柱间绕。

    那些原本等着看他出丑的人,脸上的表情变了好几轮。

    从一开始的不屑,到惊讶,再到不敢相信,最后只剩下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

    魏武侯世子那张脸,颜色跟泼了墨似的,拳头捏得死紧。

    曹刻晴坐在那儿,手心里全是冷汗,看着台上那个从容不迫的身影,心底里第一次窜起一股寒气。

    这个人……他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就在这时,冷不丁,又一个声音冒出来,尖得很,还是那个王侍读的门生,不死心。

    “就算你读的书多,也洗不掉‘妖术’的嫌疑!你那个‘悬线度峰’的法子,谁听过?不是妖术是什么?”

    陈望亭听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笑声里全是嘲弄。

    “妖术?”

    他摇摇头。

    “这位先生,听过‘格物致知’没?”

    “世上万事万物都有它的道理。所谓‘悬线度峰’,不就是用了个最简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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