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精神病院，林夏和陈昊下车，装作若无其事地走进去。跟踪的车停在远处，车里的人似乎在观察。

    在接待处，林夏说要探望一个叫张浩的病人。护士查了查记录，带他们来到一间病房。

    病房里，一个瘦削的年轻人坐在床边，目光呆滞地看着窗外。

    张浩，陈昊轻声叫他，是我，陈昊。

    张浩缓缓转过头，眼神空洞：陈昊

    对，是我，陈昊坐在他旁边，我带了个朋友来看你。

    林夏仔细观察着张浩。他的眼神虽然呆滞，但偶尔会闪过一丝清明。

    张浩，她轻声说，你还记得苏雨晴吗

    听到这个名字，张浩的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他的眼神突然变得惊恐：不......不要......

    别怕，林夏握住他的手，我们是来帮你的。你还记得什么能告诉我们吗

    张浩的呼吸变得急促，他突然抓住林夏的手：药......他们给我吃药......

    什么药林夏追问。

    蓝色的......张浩的声音颤抖，吃了就......就控制不住自己......

    林夏感觉心跳加速。这和陆川查到的致幻剂特征吻合。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走进来：探视时间到了。

    林夏注意到医生的胸牌上写着李主任，但他的眼神闪烁，看起来很不自然。

    再给我们几分钟，陈昊说。

    不行，李主任的语气很强硬，病人需要休息。

    林夏突然想起什么，快速在手机上打了一行字给陈昊看：拖住他。

    陈昊会意，站起来和李主任理论。林夏趁机凑到张浩耳边，快速说了几句话。

    张浩的眼睛突然睁大，他颤抖着从枕头下摸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塞进林夏手里。

    快走......他低声说，他们要来了......

    林夏还没来得及问他们是谁，就听到走廊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她迅速将纸条塞进口袋，和陈昊离开病房。

    在走廊拐角，他们看到几个穿黑衣服的人正在朝这边走来。

    后门，林夏低声说。

    两人快速穿过走廊，从后门离开精神病院。刚跑出没多远，就听到身后传来喊声：站住！

    林夏的心跳如鼓，但她知道现在不能停。按照计划，他们跑向废弃工厂的方向。

    就在这时，一辆摩托车突然从旁边的小路冲出来。是陆川！

    上车！他喊道。

    林夏和陈昊跳上摩托车。陆川猛踩油门，摩托车呼啸着冲了出去。

    身后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那辆黑色轿车追了上来。

    抓紧！陆川喊道，摩托车在狭窄的巷子里左拐右拐。

    林夏紧紧抱住陆川的腰，感觉风在耳边呼啸。她回头看了一眼，黑色轿车被甩开了一段距离，但还在紧追不舍。

    突然，前方出现了一辆警车。

    糟了！陈昊喊道。

    但陆川却径直朝警车开去。就在快要撞上的时候，警车突然让开了路。

    林夏这才发现，开警车的竟然是苏明远！

    摩托车呼啸而过，林夏看到苏明远的表情——震惊、愤怒，还有一丝......恐惧

    黑色轿车被警车拦下，陆川趁机加速，很快甩掉了追兵。

    十分钟后，他们在一个废弃的仓库停下。

    安全了，陆川摘下头盔，这里是我准备的临时据点。

    林夏从摩托车上下来，腿还有些发软。她掏出张浩给她的纸条，展开一看，上面写着一串数字和字母。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