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不通。他对董事们说,眼睛却盯着红霜,但她懂得舞蹈如何直击人心——这正是我们最需要的。
散会后,临川带红霜去了顶楼露台。五月的风裹挟着梧桐絮,在他肩头落了几点白斑。
为什么是我红霜眯眼看他,董事会想要个傀儡监视你,你却找了个麻烦。
临川从西装内袋掏出张对折的纸。展开后红霜认出是小玉的决赛编排图,边缘写满修改意见。因为她需要这个。他指向一段双人舞设计,我的商业头脑和你的艺术直觉结合的产物。
阳光穿透纸张,红霜注意到背面印着某医院的抬头。当她下意识翻过来时,临川迅速按住她的手,但已经晚了——那是一份三年前的诊疗记录,患者姓名栏赫然写着她的名字。
你从哪里...红霜的声音哽住了。这份记录详细记载了她脚踝旧伤复发的情况,包括疑似外力导致的旧伤加剧这样的字眼。而家属联系人栏填着周谨,联系电话却是临川的私人号码。
临川的拇指无意识摩挲着腕间疤痕:那场《茶花女》的赞助商,是陈氏的前身。他声音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他们想用合约逼你就范时,周谨刚好在法务部实习。
红霜的耳膜嗡嗡作响。三年前那个雨夜,她拒绝了赞助商的陪酒要求,第二天排练时舞台就多了块莫名出现的蜡。当时扶她去医院的是个陌生女孩,原来那是学生时代的周谨
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什么临川冷笑,告诉你有个陌生人暗中保护还是告诉你舞蹈界的阴暗面他忽然抓住她右手腕,拇指按在当年输液留下的针眼上,你宁可打封闭针也要上台的样子,足够让人明白舞蹈对你意味着什么。
红霜的手在他掌心里微微发抖。临川的体温透过两层衣袖传来,比常人偏高,像他体内始终燃烧的某种东西。远处传来直升机的轰鸣,她突然想起一件事。
小玉收到国际舞蹈联盟的邀请函。她盯着临川的反应,签发的评委主席叫安德烈·克鲁格。
临川的瞳孔骤然收缩。他松开红霜,转身时打翻了咖啡杯,深色液体在财务报表上洇开。推掉。他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用任何理由。
那是小玉的梦想!
那是陷阱!临川猛地拍向栏杆,震落几片梧桐絮。他深呼吸几次才继续:十五年前我比赛前一周,克鲁格偶然来访,对我的e
six提出建议...他卷起右裤腿,露出膝盖上狰狞的手术疤痕,结果第二天韧带就撕裂了。
红霜的胃部像被重重打了一拳。她伸手想触碰那道疤,临川却后退一步整理裤管,所有情绪瞬间封进冰层。查查邀请函的邮戳。他走向出口,声音恢复了商业精英的冷静,如果是日内瓦总部寄出的,可以考虑。若是布鲁塞尔分部...门关上前,他最后看了红霜一眼,那地方根本不存在。
回到排练厅,小玉正对着镜子练习微笑。女孩看到红霜就飞奔过来:苏老师!傅总同意我去参加国际选拔吗
红霜注视着女孩发亮的眼睛,想起临川腿上的疤。先把决赛跳好。她递过修改后的编舞图,这段双人舞需要你同时表现两种风格。
小玉展开图纸,困惑地皱眉:可这里只有一个人的动线...
另一个人是影子。红霜指向临川用红笔标注的部分,象征你内心的矛盾与统一。
女孩似懂非懂地点头,突然压低声音:苏老师,您知道傅总为什么这么懂舞蹈吗今早他教我某个转身动作时,示范得比专业老师还标准...
阳光穿过落地窗,在木地板上投下清晰的菱形光斑。红霜望着镜中自己和小玉的倒影,轻声道:因为他曾经为舞蹈燃烧过生命。
那天深夜,红霜在资料室翻找国际舞蹈联盟的往届记录。当她抽出1998年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