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将齿轮纹身拓印在图案中心时，墙面突然升起一道暗格，露出尘封二十年的金属档案盒——里面整齐码放着十二份孕检报告、三张跨国汇款单，以及一张被烧去半角的出生证明。

    7月5日，双子座。林小满指着出生证明上的焦痕，和你同一天生日，体重轻200克——顾阿姨当年生下的是双胞胎。她翻开汇款单，收件人地址均指向挪威卑尔根的齿轮孤儿院，每年6月23日，也就是车祸前一天，她都会给那里汇钱。

    顾沉的指尖划过泛黄的孕检报告，第二页角落用红笔圈着双胎存活四个字。记忆突然翻涌：前世坠楼前，他曾在ICU听到护士闲聊，说顾先生的女儿和他长得真像，当时以为是幻觉，此刻却像拼图般严丝合缝。

    叮——

    数据中心的警报突然响起，全息屏幕上显示裴氏集团正通过离岸账户调动50亿资金，目标直指顾氏旗下的新能源子公司。顾沉冷笑，按下颈间项链——那是母亲留下的黑客徽章，也是启动镜像系统的密钥。

    还记得在蓝翔直播时植入的木马吗他看着屏幕上裴氏的资金流突然转向，现在每一笔转账都会生成双份记录，一份进他们的账，一份汇往证监会举报邮箱。林小满调出监控，裴翊的私人飞机正驶向公海，机翼下的齿轮标志与她手腕纹身一模一样。

    第十二章

    金融绞杀与暴雨重逢

    香港汇丰银行VIP室，凌晨三点。

    裴翊盯着账户里突然蒸发的15亿美金，听着窗外台风预警的呼啸声，手指深深掐进黄花梨桌面。监控显示，资金流向指向一个叫齿轮工坊的匿名账户，而更令他窒息的是，国际刑警的红色通缉令刚刚弹出，罪名是谋杀顾氏夫人、操控股市崩盘。

    先生，有位小姐找您。

    助理的声音被飓风吹得破碎。裴翊抬头，只见穿黑色风衣的少女站在落地窗前，雨水顺着伞骨滴落，在地面汇成齿轮形状的水痕——和他二十年前留在修车厂的脚印一模一样。

    裴先生，还记得1998年6月的雨夜吗少女摘下兜帽，左眼角的泪痣在灯光下泛着冷光，您撞死林师傅后，把他的女儿扔进了护城河，是顾夫人救了我。她甩出U盘，里面是裴氏集团近十年的洗钱记录，现在，该算算总账了。

    裴翊猛然站起，却被少女手中的枪抵住太阳穴。熟悉的薄荷味涌入鼻腔，他突然想起车祸当天，顾夫人车内飘着的正是这种香水——原来她早就知道，早就安排好了一切。

    等等！顾振霆才是主谋——

    嘘。少女按下遥控器，墙上投影开始播放顾振霆在看守所的录像，我父亲说，是你用他的婚外情要挟，逼他在刹车指令上签字。她露出手腕的齿轮纹身，而我，是顾夫人收养的第一个孩子，也是你当年没杀死的‘小齿轮’。

    窗外，台风眼正掠过维多利亚港。少女转身时，风衣下摆露出和顾沉同款的沉字袖扣——那是母亲留给双胞胎的信物，一枚在他腕间，一枚在她心口。

    第十三章

    狱中纸条与镜像人生

    与此同时，京市第三看守所。

    陈景生盯着饭盒底的油渍，慢慢拼出一个齿轮图案。这是他入狱后第17次收到特殊加餐，每次都会在食物里发现用油渍写成的符号——和母亲藏在铁盒深处的密码本一模一样。

    景生，有人探视。

    管教的声音惊醒了发呆的少年。透过玻璃，他看见顾沉身边站着个戴口罩的女生，左眼角的泪痣让他想起母亲账本上的涂鸦——那是二十年前，她还没成为保姆时，在修车厂画下的齿轮与泪滴。

    这是你母亲的日记。顾沉推过牛皮纸袋，里面掉出半张照片，1998年6月23日，她在护城河救起一个女婴，脐带还连着未剪断的胎盘——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