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出生时间完全吻合。

    陈景生的手剧烈颤抖。照片里，年轻的顾夫人抱着两个襁褓，左边绣着沉，右边绣着涟，而在襁褓下方，是被水浸透的出生证明：顾涟，2005年7月5日出生，难产夭折。

    你以为自己是私生子女生摘下口罩，泪痣在灯光下泛着微光，其实顾振霆只是棋子，裴翊才是你真正的父亲——当年他强奸了我母亲，又让顾振霆顶包。她甩出DNA报告，你和裴翊的匹配度，99.99%。

    管教的脚步声渐近。陈景生看着对方转身时露出的齿轮纹身，突然想起母亲临终前的呓语：阿盛，去找齿轮不哭的女孩……原来，那个被他视为仇人的顾沉，竟和他一样，都是裴氏阴谋的受害者。

    第十四章

    暴雨终章与未拆的信

    顾氏集团顶楼，暴雨初歇。

    顾沉站在落地窗前，看着裴氏集团的大楼被贴上封条。手机震动，传来林小满的消息：挪威那边回信了，齿轮孤儿院的顾涟，七年前被一对华人夫妇收养，现在——

    现在在这里。

    熟悉的薄荷香飘来，戴口罩的少女递过一份文件。顾沉接过，看见顾涟的名字赫然在目，出生日期与自己分秒不差，而收养人信息栏，工整写着林建国、苏敏——正是车祸中去世的修车工夫妇。

    我是顾涟，你的双胞胎妹妹。少女摘下口罩，泪痣与他右耳后的胎记形成镜像，妈妈在车祸前把我送到林家，她知道裴翊不会放过第二个继承人。她指向远处的彩虹，齿轮纹身是修车厂标志，也是妈妈给我们的Locator，只要相遇，就能拼完整张地图。

    顾沉的指尖抚过她手腕的齿轮，突然想起母亲相册里那张被烧毁的照片——原来不是意外，是母亲在临终前，用火焰留下最后的线索。他掏出一直贴身收藏的翡翠镯子，断口处露出半枚齿轮，和顾涟颈间的吊坠严丝合缝。

    哥，有封信妈妈让我交给你。

    信封上的字迹晕染着水渍，像是被泪水泡过又晒干。顾沉拆开，里面掉出两张车票：2005年7月5日去挪威的单程票，和2023年7月5日回北京的返程票——正是他重生的那天。

    信纸上，母亲的字迹工整如昔：

    沉儿，当你看到这封信时，妈妈可能已经不在了。不要恨你的父亲，他只是被裴翊捏住了把柄。记住，每年6月23日，齿轮孤儿院会收到匿名捐款，那是给你妹妹的学费。如果有一天你遇到戴齿轮纹身的人，不要害怕，那是妈妈留给你们的钥匙。还有，蓝翔的志愿系统漏洞，妈妈早就帮你补好了……

    后面的字迹被水渍晕开，最后画着两个交叠的齿轮，中间嵌着沉涟二字。顾沉抬头，看见顾涟正对着玻璃哈气，画出和他电脑屏保相同的图案——原来，所有的复仇计划，早在二十年前就有了母亲的伏笔。

    第十五章

    镜像结局与新的棋盘

    三个月后，清华大学毕业典礼。

    顾沉看着台下的顾涟，她正和林小满调试着新研发的量子防火墙。屏幕上，齿轮工坊的logo闪烁着蓝光，那是他们新成立的网络安全公司，股东名单里，藏着所有当年车祸受害者的家属。

    顾少，裴翊在庭审时供认了一切。助理递来文件，包括买凶杀害顾夫人、篡改你高考志愿、伪造陈景生的身世——

    让陈景生自己看。顾沉打断道，目光落在观众席角落。少年正攥着母亲的日记，指节泛白——上面记载着他出生当天，裴翊如何威胁陈秀兰顶罪，又如何将他塞进顾氏的私生子剧本。

    礼炮声中，顾涟突然跑上台，塞给他一个包装简陋的礼物。拆开时，里面是两个齿轮吊坠，合起来正是母亲相册里的图案。

    挪威的院长说，这是妈妈寄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