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爱我都不爱我不爱你了，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第一章

    初遇：藏青毛衣与香奈儿便签

    2018年12月15日，北京初雪。国家图书馆顶楼的通宵自习区被暖黄灯光笼罩，中央空调发出细微嗡鸣。林晚棠百无聊赖翻动着爱马仕定制笔记本，铂金钢笔在页面划过的沙沙声与窗外雪粒子敲打玻璃的声响交织。她戴着宝格丽蛇形项链，羊绒大衣的珍珠纽扣折射出冷光，与周遭略显陈旧的木质桌椅格格不入。

    第三排传来持续不断的键盘敲击声，节奏急促却不失规律，像精密仪器的心跳。穿藏青毛衣的男生弓着背，肩胛骨在洗旧的布料下绷成锐利的蝴蝶骨。速溶咖啡罐在台灯右侧堆成歪斜的塔，最顶层的盖子还沾着昨夜的褐色残渍。笔记本上爬满绿色代码，页脚用铅笔写着智能养老监护系统V1.0，旁边画着简易的手环草图，表带处标着成本控制在80元以内的字样。

    林晚棠抽出印着山茶花暗纹的香奈儿便签，用万宝龙钢笔在右下角画了个笑脸：同学，你的程序在计算老人跌倒风险时，是不是漏了步态周期的权重参数P37案例里的动态平衡算法或许能参考。落款是小小的L，尾端拖出优雅的弧线。她故意将《风险投资案例集》失手滑落在男生脚边，皮质封面与地砖相碰发出轻响。

    男生慌忙俯身捡拾，袖口露出腕骨处的红痕——是长期接触键盘磨出的茧。给你。他递书时指尖微颤，指甲剪得短而整齐，却能看见指腹上的倒刺。林晚棠注意到他的帆布鞋鞋头已经磨破，露出里面泛黄的棉线。

    谢谢。她接过书时，香水味不经意间漫向对方。男生耳尖泛红，慌忙将视线转回电脑屏幕。林晚棠盯着他屏幕上的代码，突然开口：你这个手环设计，电源续航方案考虑过微型温差发电吗

    男生猛地抬头，镜片后的眼睛亮得惊人：你...你懂技术

    商学院大二，但父亲是做智能硬件投资的。她转动着卡地亚戒指，我叫林晚棠，你呢

    许砚礼，计算机系大三。他声音发闷，像被人攥住了咽喉。当林晚棠的目光扫过他桌上的半块冷掉的三明治时，他下意识用草稿纸将其盖住。

    晚上十点，自习区的灯次第熄灭。许砚礼抱着电脑包追上来时，林晚棠正在电梯口补妆。迪奥口红的丝绒质感在她唇间晕染开，映得整个人明艳动人。

    同学，他气息微喘，眼镜片上蒙着白雾，你留的便签...我看了，确实有帮助。他从帆布包里掏出皱巴巴的草稿纸，上面用红笔标注着修正后的算法公式，我重新调整了传感器的采样频率，误报率降低了12%。

    林晚棠挑眉：所以

    所以...所以我想请你喝咖啡。他说完才意识到不妥，慌忙补充，当然，是速溶的。我工位还有半罐麦斯威尔。

    电梯门在叮的一声中打开，暖光映出他唇角的浅褐色痣。林晚棠望着他洗得发白的牛仔裤，裤脚还沾着食堂的油渍——她认得这种油渍，是学一食堂三楼的糖醋排骨，8块钱一份，每天下午两点后打半价。

    明天中午，学一食堂见。她按下负一层按键，我要喝加奶加糖的。

    三天后的中午，林晚棠在食堂窗口看到排队的许砚礼。他穿着同一件藏青毛衣，手里攥着两个塑料餐盒。当他发现她时，耳尖瞬间变红，像被冬日寒风刮过。

    坐这里。林晚棠指了指窗边的空位，她面前的餐盘里摆着波士顿龙虾和松露意面，而许砚礼的餐盘里只有糖醋排骨、炒青菜和白米饭。

    你的电脑修好了。许砚礼将笔记本推过来，系统重装过了，还帮你买了正版软件授权。

    林晚棠注意到他说买字时喉结滚动。正版软件需要1288元，足够他在食堂吃三个月特价套餐。她掏出Gucci围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