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谁是真谁是假
梦中是三月烟雨霏霏的江南。
身着一袭翠纱百合裙,撑着一把浅绿色上绘水墨兰油纸伞的妃楸,正在昨夜下了雨后的青石板上行走,只是她还未走多远。
却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了一道唤她的声音:“阿满你就别生我气了,我知道这一次是我不对,可我也只是想要给你一个未来。”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此时正介于少年和青年中的男人直接从后将她给抱住,力度大得连她想要挣扎都挣扎不了半分。
满脸惊恐之色的妃湫本想呵斥一句:‘浪|荡|子’的,可话都还未说出口,嘴里则先一步吐出了另一句。
“你还说,你难道不知道战场上有多么危险吗,要不然怎么还有刀剑无眼,马革裹尸四字的由来,虽说走仕途是慢了点,可最起码安全。”
“还有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人家不过就是激你两句,你怎么就傻乎乎的往陷阱里跳。我看你压根就没有在意过我们的未来,或者你根本就是不喜欢我,要不然你怎么一点都不会为我考虑,你可知道当我听说后有多么害怕。”女人满是带着愤怒的掐了男人的腰间肉一把,显然是气极的缘故。
妃湫知道这声音的确不是她自己发出的,同时她更能明确的感受到,这一具身体已经逐渐的不受她控制了。
现在的她更像是一个旁观者,目睹着这梦里的一切。
“我知道是我让阿满担心了,可走仕途的路实在是太慢了,完全比不上在战场中厮杀来得快。而且我也是在听你爹说要将你许配给那位许家大公子的时候,才会慌乱做出此等决定来,因为我实在是害怕。”何资良知道她是在担心他,顿时觉得心里都甜了起来。
可是他只要一想到那条像毒蛇一样的男人,潜在的危机感则马上浮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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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阿满你就不要生我气了好不好,我这一切都是因为太喜欢你了”何钰抱着人纤细的腰肢不撒手,就跟溺水之人想要抓住最后一根浮木一样。
“那只是我爹爹和娘亲的意思,再说我一直都把他当哥哥看待的,怎么可能会嫁给他。”唇瓣微抿的妃湫想到那人时,脑海中总会不由自主的浮现出那人因着病痛而过于苍白的脸。
“我知道,可我就是担心吗,谁叫我家阿满这么好,总是会惹来那么多人惦记。我要是在不早点争取功名回来,我都担心阿满终有一日会在我看不见的日子里转身嫁给其他男人,要是真的有那么一天的到来,我哪怕是死了都没有那么难受。”何资良只要一想到上次那个男人同他说的一番话时。
便觉得他在他的面前,就像是一条没有半分尊严的哈巴狗一样。
同时他也知道,身后没有庞大世家支持着的他实在是过于弱小,弱小到连想要求娶喜欢的姑娘都办不到。
“呸呸呸,说什么死不死的,你要知道那么多人里面我就喜欢上了你,还是说,你难不成还希望我喜欢上其他人不曾,或者说是你背着我偷偷喜欢上了哪一个我不知道的姑娘。”
“没有没有,阿满只喜欢我一人就好,而我也只喜欢阿满一人,其他女人哪里有我家阿满半分好。”何资良脸颊红红的,就连握着她手的手心都因紧张而湿|濡一片。
“记住这可是你说的。”
“我何资良发誓,这辈子只喜欢阿满一人,无论是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只喜欢阿满一人。”青年的表白总是青涩而胆大的,连带着那白净的耳根子都悄悄地红了一片。
等妃湫和人告别回去后,人才刚入府,便被府内等候许久的桃言焦灼着给迎到那处花厅中。
“小姐,您怎的现在才回来,许大人已经在正厅中等您许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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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