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蝉
久到苏霜恶毒的咒骂着他们一块儿要陪她下地狱的时候,那只死死禁锢着她脖子的手方才松开。她也因此能半蹲下来,拍着胸口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同时她更对眼前的男人产生了浓重的杀意。
只因她在前面就得知,这个男人刚才是真的想杀了她!只因她说的那几句,没由来的,如今死里逃生的她才感受到了浓重的后怕之情。
耳侧处则再一次传来了阴戾如地狱深渊中传来的恶鬼抓破骨肉之音。
“苏姑娘若是觉得此事会对本官有威胁,大可往外传,说不定借由此事师叔还会明白本官对她的一往情深,至于那位林大人,不过是强弓之弩,对本官又有何威胁之意。反倒是苏姑娘日后若是连这张嘴都管不了的话,本官不介意将苏姑娘的舌头拔了,嗓子熏哑去。”唇角恰笑的欧晃伸出手轻拍了拍苏霜苍白且满是透着恐惧的脸。
“本官想苏姑娘应当是个聪明人才对。”随着话落,他似不愿在看地上的恶心之物,转身离开。
徒留下苏霜一人卷缩在墙角,双眼中满是又恐又惧之色,不过越是这样她才越想毁掉那个恶心的瞎子。
还有她之前可是不小心听到过姐姐和母亲的对话,说是白哥哥在幼年时订下过一门亲事,那人并未说明是谁。
她只知道是一个名叫清元子的神医之徒,若是她也能被收到当徒弟,那么这未婚妻的名头还不就是她板上钉钉的事了吗。
虽说六皇子也好,可在她心中还是那等谛仙出尘,气质清雅温润如玉的男人才能堪当她的正夫,至于六皇子,当个夫郎才是最为合适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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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吃饭中的妃湫好像查觉到有人在骂她,导致她已经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连带着鼻尖都有些红了。
“可是夫人对这汤里的甲鱼过敏还是说这里的菜色不合夫人胃口。”林慕秋将帕子递过去,连带着他疼得连一颗心都给揪成了一块,恨不得这打喷嚏换成是他才对。
“没有,你别想太多,还有吃你的饭去。”妃湫揉了揉鼻尖,总觉得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一样。
不过有一说一,这里的菜色还真是不错,连带着她那便宜相公一直给她夹菜她都不想多说什么了。
等酒足饭饱后,他们这才回到原先一早置办好的府邸,院子有一方荷池,里面养了好几尾姹紫嫣红的锦鲤。
妃湫平日间最喜欢的就是在白玉凉亭中吹风纳凉,不时听着蝉鸣沙山?
蝉?她好像来了这座府邸那么久都未曾听见过蝉叫,连带着她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过了一个假的夏日。
“夫人可是在想什么。”见她忽的从贵妃椅上直起身,正在批改着庶务的林慕秋连忙用银签给她扎了一小块冰镇后的西瓜递到她嘴边。
“没有,我只是在想,为什么我们这园子也挺大的,可我来了那么久都未曾听见过蝉鸣罢了。”咬下嘴边甜滋滋冰凉凉的西瓜,妃湫觉得果然西瓜才是最合适夏天的搭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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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啊,夫人前面午后醒来不是随口说了一句,这夏蝉实在是恼得人清梦,老爷听到后便上了心,这不就吩咐奴婢们用蜘蛛缠的网罩将这些蝉全给粘了下来。老爷对夫人可真是好,奴婢以前伺候过那么多人,还是头一次见到像老爷那么疼夫人的。”说话的是这府里的老人,人称一句梅姑,以前更是专门伺候其他贵人的。
“唉,看老奴这张嘴,老奴想起厨房里还煲着老爷吩咐奴婢给夫人煲的汤,老奴先过去看看。”
等人走后,妃湫一时之间竟不知要开口说些什么才好,毕竟她是怎么样都没有想到因着她无心的一句话就被男人给记上心的一天,这种感觉使得她心里酸酸胀胀的难受,其中更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