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明朝刻本...

    再值钱能有命值钱我拽着他往楼梯跑，旗袍女鬼的指甲已经刮到我的后颈。沈明昭突然转身把军刀甩出去，刀刃精准穿过女鬼眉心钉在墙上——居然是个练家子。

    趁女鬼嘶吼的间隙，我摸到他腕间的玉镯。翡翠内壁浮现出暗红色纹路，像极了福利院老槐树的根系。记忆碎片突然涌进来：暴雨夜，双胞胎姐妹在树下埋木盒，玉镯在月光下裂成两半...

    发什么呆！沈明昭拽着我撞进书房，反手洒了把香灰在门缝。女鬼的指甲在桃木门上抓出刺耳声响，他靠在门板上喘气，我的睡衣已经被冷汗浸透。

    我举起他手腕：这镯子原本是一对吧翡翠突然发烫，那些血色纹路竟组成两个生辰八字——正是我和他的。

    窗外惊雷炸响，借着闪电亮光，我终于看清书房墙上挂着的全家福。穿旗袍的沈夫人怀里抱着两个女婴，其中一个戴着半截翡翠镯。

    二十年前火灾失踪的是双胞胎。沈明昭声音发颤，但所有人都说，沈家从来只有一个女儿。

    衣柜突然发出异响，我们同时转头。只见我的身体正从沈明昭的定制西装堆里钻出来，胸前还挂着香奈儿胸针。

    徐小满！他扑过去掐自己的脖子，你居然用我的身体偷东西！

    讲道理，我晃了晃翡翠耳坠，是沈夫人约我来鉴定藏品。突然意识到什么，我和沈明昭异口同声：你能看见自己身体

    旗袍女鬼的尖笑穿透门板，玉镯开始疯狂震动。在第三次灵魂互换的晕眩中，我听见沈明昭咬牙切齿的声音：等这事完了，我要把你试过的衣服全烧了！

    第三章

    鬼市买符记

    我蹲在青砖墙头啃煎饼果子时，沈明昭正站在巷口第17次整理衬衫袖扣。月光落在他用着我身体的脸庞上，把廉价T恤都照出了高定质感。

    徐小满，他仰头用我的嗓子发出死亡威胁，再让我穿这双掉钻的帆布鞋，我就用你的身体去跳广场舞。

    我嗦了下指尖的辣酱，抬腿从两米高的墙头跃下。沈明昭的身体比我想象中敏捷，落地时甚至能单手撑地来个侧翻——如果没扯破裤裆的话。

    沈总好腰力。我吹了声口哨，把煎饼袋子塞进他怀里，但建议您下次别穿紧绷款牛仔裤逛鬼市。

    他捏着塑料袋像捧着一坨屎：这地方真有能解咒的人

    我拽着他拐进暗巷，腐臭味扑面而来。凌晨三点的古玩市场像个巨型化粪池，满地污水里泡着碎瓷片和青铜器，穿长衫的老头们蹲在煤油灯前，脚边堆着沾泥的玉镯。

    别碰那个。我拍开沈明昭伸向铜镜的手，上周刚有个大学生买了照妖镜，现在还在精神病院学狗叫。

    拐过第三个路口时，腕间玉镯突然绞紧。瘸腿摊主正举着手机直播：家人们看这个血沁玉蝉！杨贵妃含过的...哎姑娘别走啊！

    我猛地刹住脚步。直播补光灯照亮他筐里半块玉佩，阴阳鱼图案与我胎记一模一样。

    这料子...我佯装挑剔地掂了掂玉佩，渍都沁到芯子里了。

    姑娘识货！摊主唾沫星子飞溅，这叫童子血沁，民国时双胞胎祭...

    沈明昭突然拽着我后退三步。手机镜头扫过我脖颈时，直播间突然黑屏。摊主脸色骤变，抄起玉佩就要砸，被我反手扣住命门。

    1958年火葬场改建挖出来的吧我指尖发力，这玉佩的主人是不是穿着红棉袄

    摊主突然抽搐着翻起白眼，嘴角冒出绿沫。沈明昭抄起旁边桃木剑戳他后颈，动作熟练得让我侧目。

    当心！我拽着他扑向墙角。摊主四肢反折着爬起，后脑勺裂开血口，钻出个穿红袄的小女鬼。

    沈明昭的呼吸喷在我耳后：你之前说不能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