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昭儿啊，把妹妹还回来...

    我抄起铁锹劈过去：您老这诈尸姿势不对啊！铲头撞上他天灵盖发出金石之声，老头嘶吼着露出獠牙，寿衣下赫然是沈夫人的珍珠项链。

    沈明昭突然从背后抱住我，双手交叠按在我胸口。我差点肘击他喉结：这时候耍什么流...艹！

    掌心雷咒在胸前炸开蓝光，老头被轰飞三米。沈明昭喘着气松开我：书房《道法辑要》第72页的招式，现学现卖。

    你摸的是胸肌不是丹田！我扯开衣领给他看焦黑的掌印，等换回来我要做伤残鉴定！

    玉镯突然发出蜂鸣，供桌下露出个盗洞。我们手脚并用爬进去时，直播手机从沈明昭口袋滑落，弹幕疯狂滚动：

    [小姐姐钻洞姿势好帅！]

    [这墓园造景绝了打赏走起]

    [等等那个血是真的吧]

    墓室里并排放着两具水晶棺。左侧躺着穿嫁衣的少女，右侧棺椁空空如也，棺盖上布满抓痕。沈明昭突然踉跄着扶住棺材，我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流泪。

    她和我梦里的女孩一样。他摸着棺中人的月牙胎记，但族谱记载曾祖父只有一房妻子。

    我掰开新娘紧握的右手，褪色的胭脂盒里藏着半块玉佩——和鬼市那枚完全吻合。棺底突然渗出黑水，无数苍白手臂攀上沈明昭脚踝。

    直播手机突然自动开启闪光灯，强光中浮现出穿嫁衣的双胞胎鬼魂。她们一左一右贴向我和沈明昭，耳边传来呢喃：姐姐妹妹，该换回来了...

    玉镯应声碎裂，尖锐的翡翠片扎进手腕。在剧痛袭来的瞬间，我看到沈明昭扑过来抱住我，用自己的身体挡住飞溅的棺木碎片。

    黑暗降临前，最后听见的是此起彼伏的手机提示音：

    [用户阴间使者打赏十个骨灰盒]

    [用户鬼市一哥邀请您连麦鉴宝]

    [特别关注@沈夫人发来私信：我在家等你们]

    第五章

    浴室惊魂夜

    我睁眼时正趴在沈明昭胸口，他睫毛上还沾着墓室的泥。手机在床头柜疯狂震动，二十三通未接来电把屏幕挤成贪吃蛇，最新消息来自陌生号码：【你们在直播里露了尸斑】

    起开。沈明昭闷哼着推我，你肋骨硌着我...他突然僵住，我们同时低头——他的手掌正贴在我（原属于他的）胸肌上。

    我吹了声口哨：沈总手感如何

    他触电般弹开，后脑勺撞上水晶吊灯。我趁机摸走他裤兜里的祖坟土，指间触到冰凉硬物——是枚微型追踪器。

    浴室水声响起时，我正用他手机破解沈夫人的私信。淋浴间突然传来重物倒地声，我踹开门就看见自己的躯体蜷缩在瓷砖上，腰间尸斑已经蔓延成藤蔓状图腾。

    别...别看...沈明昭用浴巾裹住我的身体，水珠从他睫毛滚落到锁骨，转过去！

    这话该我说吧我抱臂靠在门框，您现在参观的可是我原装正版...

    毛巾突然糊在我脸上，带着柠檬草香。他耳尖红得能滴血：伤口化脓了，需要清创。

    碘伏擦过腰侧时，我盯着镜子里他发颤的手指：沈明昭，你在福利院给我编过花环对吧棉签狠狠戳进伤口，我嘶了一声，那年你被领养走，我偷了院长钥匙追到火车站...

    他突然扯开我衣领，指腹按在胸口的火焰疤痕上：所以你这里...

    浴缸毫无预兆地涌出血水，那只本该碎裂的玉镯浮在水面。沈明昭猛地把我扯到身后，花洒喷出的液体突然变成粘稠黑雾。

    闭眼！他反手将桃木簪扎进雾中，动作熟练得可疑。黑雾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叫，凝结成穿红袄的小女鬼，正是鬼市玉佩里钻出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