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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骗子...她握紧哮喘喷雾罐,这是少年用抗癌药改装的气雾剂。闪电劈开顶窗时,铝制罐身突然显影出荧光路线图——直通地下实验室。

    金属门被砸开的瞬间,林夕看见江岸浸泡在培养舱里。无数光纤刺入他苍白的躯体,将癌变组织的数据流转化为穹顶的星空投影。那些闪烁的光点,分明是她最近三个月的心跳波形。

    呼吸...跟着我数...江岸的声音从扩音器溢出,带着机械合成的杂音。他砸碎舱门时,右手无名指关节迸出芯片火花。

    林夕的指尖陷入他后背的条形码烙印,那是儿童肿瘤科的入院编码。混着雨水的血在地面蜿蜒,画出双螺旋图腾。少年将肾上腺素笔扎进她颈侧时,睫毛凝结的血珠坠落在她唇上。

    这次...换我的细胞...江岸的医疗手环发出永久蜂鸣,去救你...

    ---

    荧光刻痕

    当林夕在ICU醒来时,呼吸面罩上爬满发光苔藓。护士说暴雨夜有人砸开了基因库,那些培育多年的荧光心肌细胞正顺着她的静脉重塑窦房结。

    窗外樱花树突然反季节绽放,每片花瓣都印着细胞分裂的方程式。林夕拆开掌心的绷带,发现江岸用手术线在她生命线上缝了个莫比乌斯环。

    夜巡的医生经过时,她听见仪器在说梦话。心电监护仪的绿色波浪突然扭曲成少年模样,正在玻璃上书写质能守恒公式。月光穿透他透明的胸膛,照见那颗用肿瘤细胞雕成的心脏。

    第三章:逆向时空胶囊

    放疗楼的紫外线消毒灯把江岸的光头照成月球表面。林夕的丙烯笔在防护服背面游走,画出抹香鲸跃出输液管的弧线。少年锁骨下的输液港正在渗血,将鲸鱼染成晚霞的颜色。

    这是第几次偷渡江岸指尖拂过她藏在假发里的化疗泵,那里埋着他上周刚取出的肋骨切片。

    林夕把听诊器按在他胸口,空洞的回响从金属管路传来。曾经轰鸣如潮汐的心跳,如今只剩下化疗药滴落的回声。她突然发现防护服内衬缝着泛黄的纸片——是她三个月前撞碎的那管培养皿的检验报告。

    心室肌细胞端粒酶活性异常...她念着加密注释,这是...用我的基因编辑的

    江岸扯下面罩剧烈咳嗽,血珠溅在观测窗上,拼出DNA双螺旋图谱。他颤抖的手指突然扣住林夕手腕,医用腕带发出刺眼光芒:从你撞进我怀里的那刻起...这些细胞就在重组你的心脏...

    警报声炸响的瞬间,林夕看清他虹膜深处的金属光泽。那不是美瞳,而是脑干肿瘤压迫视神经产生的虹膜异变。走廊传来纷乱的脚步声,江岸用最后的力气将她推进污物通道。

    去天文台...找1999年的月亮...少年将沾血的昙花塞进她领口,密码是我们的心跳差...

    ---

    时间褶皱里的鲸

    生锈的望远镜支架上,泛黄的心电图纸正以每分钟17厘米的速度吐露往事。林夕看着三十年前的监控录像:穿白大褂的少女将抗癌药注入昙花根系,她的病历本上写着林字。

    这是我母亲。江岸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坐在轮椅上,颅骨手术的缝合线像蜈蚣爬过苍白的头皮,1999年3月17日,她把实验数据刻在昙花DNA里。

    林夕的速效救心丸滚落在地。那些荧光细胞正在血管里尖叫,撕开她缝合多年的记忆——六岁时的开胸手术,主治医师胸牌上模糊的江字,还有午夜走廊里昙花的香气。

    当年她救你的心脏...江岸的机械手抚上她胸口,现在轮到我来完成闭环。林夕突然扯开他的病号服。少年胸膛布满电子元件,人造心脏的蓝光透过皮肤,映出她童年时的笑脸。那些荧光细胞正在疯狂增殖,沿着硅胶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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