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

    他站在原地，看着那辆车绝尘而去，像是看着她从他的世界彻底驶离。

    雨下得更大了，他的手机忽然响起，是简明承发来的一条短信。

    沈总，既然你明白自己太晚了，那就别再来打扰她。

    沈亦舟握着手机，指节泛白。

    他忽然意识到，这场他原以为胜券在握的感情战役，从一开始，就输了时间。

    输了她的眼泪，输了她的等待，也输掉了她心中最后一丝留给他的温柔。

    11

    你的坚持让我动摇

    四月的夜晚，气温已经回暖，但林今今的心，却没有因为季节的更替而变得轻松。

    她从简明承家中回到自己的公寓，刚关上门，手机便响了。

    是陌生号码。她盯着屏幕几秒，没接。直到铃声第五次响起，她终于接起，果不其然，是沈亦舟。

    我在你楼下。

    她皱眉：你怎么知道我住哪

    我托人查的。他的声音低低的，有点哑，别挂，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把这个还你。

    她愣了一下，随后听见他在电话那头轻轻一叹：你上次落在我办公室的那条围巾。

    她沉默了几秒，终究还是拉开窗帘看了一眼。

    小区门口的银杏树下，他站在路灯下，像极了某种被时间抛弃的影子。手里果然拿着那条奶白色围巾，小心翼翼地捧着。

    那是她去年冬天落下的，她自己都快忘了。

    林今今最终还是下了楼。

    走到他面前，她的声音很平静：你大可不用为了这么点事费心。

    沈亦舟却认真地看着她：这不是‘点事’，今今。这是我唯一能找到的借口。

    林今今没接围巾，只是垂眸道：你以前从不需要借口就能联系我。

    他喉结微动，低声开口：我知道以前对你太冷太远。我……不擅长表达感情，可我一直在学。

    为谁学的她抬眼望他，眼神平静如水，却藏着深深的防备。

    他答得不假思索：为你。

    她一瞬间怔住。

    沈亦舟继续道：你喜欢喝豆乳不加糖，做事喜欢提前计划，每次项目方案改动后会熬夜到凌晨……你不说，我也知道。可我以前从来没有表现出在意，现在想补，也不确定你还愿不愿意给机会。

    你要的不是机会，而是挑战。她轻轻吐字，笑意不达眼底，你从来都喜欢赢。

    沈亦舟没有否认，只是低头道：这次我不想赢，我只想留住你。

    林今今心里轻轻一动。

    他说话的样子，不再像从前那样锋利，而是带着些迟来的克制与软弱。

    她想起最近几天，他每天早上都会送来早餐，有时是她以前爱吃的小米粥，有时是豆腐脑，甚至还试着自己做饭。包装笨拙，味道普通，但那不是他曾经会做的事。

    他在变。

    可她不敢信。

    因为一次迟到的努力，到底能不能弥补两年冷漠的伤害

    她不动声色地接过围巾，说：谢谢，东西收到了，你可以回去了。

    他没有走，只是抬头望着她：我知道你现在不信我，可我会一直在。

    每天八点半，我会送早餐来，一直到你亲口告诉我，不用再来了为止。

    林今今怔住，没想到他会说得这样明白。

    她知道他向来骄傲，不屑于卑微挽留。可现在，他站在风里，说这些话的时候，没有半点犹豫。

    那一瞬间，她有些动摇了。

    不是因为他有多深情，而是因为他终于用行动，承认了她的价值。

    她没说话，转身回了楼上。可站在电梯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