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她忽然觉得心口闷了一下——像是有点难过，又像是有点释然。

    如果他早点这样就好了。

    可惜，人心不是开关，按下就能亮。

    她躲在灯光看不到的角落，轻轻将那条围巾抱进怀里。

    她对自己说，只是有点冷。

    真的，只是有点冷而已。

    12

    你还爱我吗

    林今今以为自己不会再被沈亦舟的坚持所动。

    可日子一天天过去，沈亦舟却真的每天八点半准时出现在楼下，有时候手里提着早餐，有时候只是安静站在原地，像是某种执拗的告白。

    她从未下楼，也不曾回应。他就那样站着，一次又一次地等，风来雨至，未曾缺席。

    起初她只觉得烦，后来是心软，再后来，是无法忽视的心动。

    ——但她不敢去碰那份心动。

    因为她记得，过去两年他也总是很忙，总是很冷淡，总是在她鼓起勇气靠近时将她拒之门外。他习惯让她去爱，也习惯她始终不走。

    直到那天，她终于走了，他才慌了。

    可这慌张来得太迟，迟到到让她不敢再相信这份感情还能完整如初。

    这一晚，她失眠了。

    凌晨两点，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是一条来自沈亦舟的消息——

    【如果你还醒着，能不能告诉我一句实话。】

    【你，还爱我吗】

    林今今盯着这行字，指尖停在屏幕上，良久未动。

    窗外夜色沉沉，城市的喧嚣在这一刻仿佛也沉静下来。她靠在床头，望着天花板，脑海中缓慢回荡起无数过去的画面。

    他发烧时她送去药，却被他一句我没时间见你冷冷挡在门外。

    她生日那天等了一晚上，他的手机却一直关机，第二天才发来一句：抱歉，昨天有应酬。

    她一遍遍告诉自己，他是工作忙，不是没心。可终究，他从未主动为她做过一件事，哪怕是说一句温柔的话。

    现在，他在挽回了，在努力了。

    可她心里的伤，像是已经结痂，又被慢慢揭开。

    她没回消息。

    只是默默起身，走到窗边。街灯还亮着，远处的天边泛起一点浅蓝。

    她轻轻开口，像是在对自己说，也像是在回应他：

    我曾经很爱你，沈亦舟。爱到连自尊都可以不要。

    可现在，我不知道了。

    这一句话，她没有打出来，却一句一句地刻在心里。

    手机屏幕依旧亮着，沈亦舟的消息静静躺在那里，像一个迟来的问题，也像一个再也等不到答案的问句。

    她把手机调成飞行模式，放进抽屉里。

    如果他真的爱她，他会一直在。

    而她，只想等自己不再疼的那天，再去回应。

    ——可若是那天永远不会来了呢

    她不知道。

    沈亦舟坐在车里，屏幕依旧停留在那条未被回复的消息上。

    他苦笑了一下，自言自语般道：看来，是真的不爱了吧。

    可下一秒，他又紧紧握住手机。

    没关系，我等你。

    今今，我可以为你学会等的。

    13

    火场一线，他拼命救她

    林今今的生活慢慢趋于平静。

    尽管那份痛始终藏在心底，但她告诉自己，自己不再是那个一心只想为他付出的女人了。她开始尝试新的生活，新的圈子，新的自己。

    然而，命运似乎从不容许她如此轻易地忘记过去。

    那天晚上，林今今接到了简明承的电话，他和她约定了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