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让他那么绝望。直到那天到来。

    7

    她回来了，却不是一个人

    春城三月，烟雨迷蒙。

    林今今站在舞台边缘，身侧是一束束追光灯，从她脸侧斜斜掠过，映出她眉眼间那份沉静与自信。台下掌声雷动，闪光灯闪个不停——这是她回国后的第一场公开活动，作为简氏集团新任品牌策略顾问的亮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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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小姐，这边请。工作人员恭敬地引导她上台，身边男人微笑点头，绅士地为她拉开座椅。

    他叫简明承，三十出头，斯文俊朗，谈吐温和。是她回国后，简氏委派对接的第一人——也是，在这两年里，她慢慢学会信任的朋友。

    台下某个角落，沈亦舟站在人群之后，看着那个久违的身影。

    她剪了头发，穿着极简高定长裙，一言一笑间都显得从容有力，不再是从前那个总小心翼翼、站在他办公室门口的林今今。

    他几乎认不出来了。

    可偏偏心里最熟悉的，就是她的轮廓。

    她真的回来了。

    可她身边，不再是他。

    沈亦舟没有走近，只是远远看着。直到会后散场，他才随着人流慢慢往出口挪。

    这时，她和简明承从侧门一起走出来。

    男人低声跟她说了句什么，林今今轻笑着回话，眼神温柔，仿佛天光落在湖面。

    他站在十米外，看得心如刀割。

    她回来了，却像变了一个人。陌生而遥远。

    林小姐。他终于开口，嗓音略哑。

    林今今回头，看见他的一瞬间，只是微微一愣，旋即淡淡一笑：沈总，好久不见。

    那笑容，礼貌、克制，仿佛他们之间从未有过任何亲密的过往。

    你……他刚想说些什么，却一时间不知从何说起。只能尴尬地顿住，目光落在她身侧的男人身上。

    这是他故意问，语气难掩试探。

    简先生，林今今主动介绍，我们合作很愉快。

    她说这句话时，神情自然，像是在介绍一个熟识但无关紧要的同事。

    沈亦舟嗓子发紧，喉结滚动几下。

    他还没来得及问候更多，简明承已微微一笑，伸出手：沈总，我听今今提起过你。

    是吗他勉强挤出一个笑。

    可这话听着，更像是一记不动声色的击打。

    他说的是今今。

    只有他一个人，还在喊林今今。

    简明承走后，沈亦舟独自站在空旷的停车场，风灌进领口，带着未散的酒气和淡淡的烟味。他握着方向盘，却没启动车子。

    他不是没想过再见。

    但他没想到会是在这样的场合，这样的方式。

    他本以为，她还是那个会躲在角落偷偷望着他的人。

    可她现在，光芒万丈，却看不见他。

    沈亦舟忽然意识到，那个总是低着头、小心翼翼靠近他的人，真的消失了。

    她真的不再属于他了。

    8

    原来你已经不属于我了

    周五的夜晚，城南的一家高端酒会正在进行。

    这是业内知名的慈善晚宴，宾客非富即贵，衣香鬓影之间，名利场的气息氤氲不散。

    沈亦舟并不喜欢这种场合，但他还是来了。因为他知道，林今今也会出席。

    他站在二楼的观景廊，目光越过人群，在下方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

    很快，他看见了她。

    林今今站在大厅中央，身穿一袭墨蓝色开衩礼服，头发松松挽起，露出纤细的脖颈和耳侧垂坠的珍珠耳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