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霜降的银杏绣......她指尖抚过玻璃罐上的标签，今年惊蛰的雨丝绣......

    商业机密。

    陆沉舟的影子从梁上倒垂下来，马尾梢扫过她惊惶的眼睫：林小姐这是要跳槽

    穗穗举起罐中蜷曲的蓝草：你连我丢的染色废料都存着

    嗯。他翻身落地，溅起满地鎏金粉，准备烧个林穗穗等身陶俑。

    穗穗的银镯撞在青花瓷缸上叮咚作响：《考工记》可没教人做这个！

    我母亲教的。陆沉舟突然掀开衬布，露出半截未上釉的陶偶，她总说......

    老座钟撞响十下，他喉结滚动着咽回后半句。穗穗的指尖突然贴上陶偶手腕，那里刻着与她如出一辙的银镯纹：陆沉舟，你暗恋我。

    鎏金炉爆出火星，映红他后颈的旧烫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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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幕

    晨露凝在蓝雪草上时，穗穗被消息提示音惊醒。陆沉舟的聊天框躺着张煅烧曲线图，坐标轴尽头画着歪扭的爱心。

    【舟】今日窑温异常

    【舟】需要监工现场镇压

    推开陶然居后门时，蒸汽模糊了整面玻璃墙。陆沉舟赤着上身打开窑门，背肌上的汗珠滚落进陶土堆：过来看你的替身。

    通红的窑炉里，等身陶偶手腕上的银镯纹正缓缓流动。穗穗凑近观察鎏金层，鼻尖几乎贴上他肩胛骨：这里的气泡......

    故意的。陆沉舟突然握住她执镜的手，这样每次开窑，他引着镜面反射阳光，你都会发现新的光斑。

    鼓风机轰鸣骤响，穗穗的惊呼被吞进突然倾斜的陶坯架。陆沉舟护着她滚进松香堆，夏布裙与麻布衫缠满金线：盘金绣最后一步，他咬开她衣襟上的死结，要打同心结。

    窑变的脆响中，穗穗摸到他后腰的烫疤：八岁留下的

    嗯。他忽然含住她耳坠，现在要留新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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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幕

    非遗展销会当天，穗穗的展位突然被闪光灯淹没。陆沉舟捧着的青瓷罐里，七百二十片夏布在琉璃液里沉浮。记者的话筒几乎戳到他喉结：陆先生为何将蜀绣残片烧进陶器

    不是残片。他打开手机投影，三百六十五张设计图在幕布流转，是林穗穗每次离开工作室时，特写镜头忽然对准穗穗涨红的脸，从我心上剐走的碎片。

    穗穗踹他小腿的瞬间，陆沉舟握住她脚踝举起青瓷罐：唐代金釦玉壶春瓶的改良版，罐口突然弹出个鎏金环，刚好能卡住某人的银镯。

    直播间卡在百万点赞的瞬间，穗穗咬着他耳垂低语：你母亲根本没教过做陶俑！

    嗯。陆沉舟扣紧她后腰的盘金绣腰带，但教过怎么留住彩虹。

    展柜射灯忽然调转角度，七百二十片夏布在青瓷釉里折射出虹光，拼成若隐若现的娶字。

    第四章

    千灯照夜

    第一幕

    桂香漫过晾坯架时，陆沉舟正用釉下彩笔在灯骨描字。穗穗抱着绢纱撞进门，浅青色夏布裙沾满金箔：非遗办说要嵌十二生肖......

    换成二十八星宿。他笔尖悬在角木蛟纹样上，你绣房四象，我刻青龙七宿。

    穗穗踮脚偷看灯骨内侧的釉彩：这行小字是什么

    《考工记》注疏。陆沉舟突然转身，鼻尖蹭过她发间银簪，林监工连这个都要管

    管你偷刻情诗！她抽出绣绷上的星宿图，我这奎木狼的眼睛可是盘金绣......

    青瓷盏突然叩响，盏底映出两人交叠的倒影。陆沉舟蘸着釉彩在她虎口画圈：苏绣大师可知，笔锋忽然转向她腕骨，星图要随窑温旋转

    暮色漫过花窗时，穗穗的银针勾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