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消息列表时，她突然瞪大眼睛——自己三年前在非遗论坛发的《夏布染织技法》帖子，居然出现在他的收藏夹。

    路灯滋啦熄灭，陆沉舟的拇指按在她唇上：敢说出去，松香气息骤然逼近，就把你泡在釉缸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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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尾章

    晨光染白绣绷时，穗穗被消息提示音惊醒。陆沉舟的聊天框躺着张模糊照片：晨雾中的陶然居，青瓷香插里斜插着支蔫头耷脑的绣球花。

    【舟】监工的第一天

    【舟】花快死了

    穗穗笑着按下语音键：那是蓝雪草！要浇淘米水的......

    对面突然接通视频通话，镜头晃过沾满陶泥的围裙带：浇了，陆沉舟抹了把脸上的水渍，但它想要绣娘来念咒。

    露珠从花架坠落，在他锁骨窝里蓄成小小的泉。

    第三章

    错金藏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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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幕

    白露的晨雾漫过陶然居天井，林穗穗踮脚去够博古架顶层的青釉罐，浅青色夏布腰带突然被扯住。陆沉舟握着鎏金勺柄，松香气息混着桂花蜜甜味漫过她后颈。

    再偷吃合香墨，他手腕微转，金勺擦过她鼻尖，就把你砌进窑炉当耐火砖。

    穗穗盯着勺子里晃动的琥珀色糖浆：这明明是给釉料调色的枇杷蜜......

    张嘴。

    温热的蜜糖突然堵住话音，陆沉舟的拇指抹过她唇角：柴窑三号坑的补偿。阳光穿透他松垮的麻布衫，胸肌轮廓在鎏金工作灯下忽明忽暗。

    穗穗舔着银勺突然僵住——青釉罐后藏着个错金匣，露出半截靛蓝绣线。她趁陆沉舟调釉料时偷偷打开，呼吸瞬间停滞：二十三种不同针法的夏布碎片，全是她这半年遗落的边角料。

    陆沉舟！

    在。

    刻刀尖稳稳停在陶坯上，他头也不抬：私自动客户藏品要赔......

    这根本不是茶器订单！穗穗抖开绣着歪扭沉字的夏布片，你拿我的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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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瓷盏突然叩在桌面，盏底金丝嵌着穗字篆书。陆沉舟蘸着釉料在宣纸上画圈：客户要求把监工的名字刻进窑变层。他抬眼时睫毛染着金粉，有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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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幕

    鎏金火炉映红半面墙时，陆沉舟从身后环住穗穗。他握着她的手将金丝压进陶胎，灼热呼吸烫红她耳垂：唐代鎏金术要诀，刻刀突然转向，勾住她小指，心比金坚。

    你确定不是公报私仇穗穗缩着脖子躲他掌心的陶茧，这都第七次返工了......

    林监工，他忽然咬住她发间银簪，宋应星在《天工开物》写过，金箔随簪子滑落，匠人失神半刻，毁金三十两。

    窗外的黄桷树沙沙作响，穗穗的夏布裙摆缠上他腰间工具带。陆沉舟用金钳夹起滚烫的穗字陶片，突然按在她锁骨窝：试试收缩率。

    烫！

    假的。他指尖抚过那片完好肌肤，低温陶。

    穗穗抓起靛蓝染缸里的纱网反击，却被他用金丝缠住手腕：苏绣大师不会盘金绣

    我们蜀绣传人......

    我教你。

    陆沉舟的刻刀挑开她襟口盘扣，金线在素白衬里上游走。穗穗隔着夏布衣料感受他心跳，听见混着松香的呢喃：盘金要顺纹，就像......

    老街突然传来打更声，惊落他发间金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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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幕

    月光漫过晾坯架时，穗穗在库房发现个雕龙画凤的樟木箱。掀开盖布的刹那，七百二十片夏布碎片如星雨坠落——每片都标着日期与温度湿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