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你以为凭你一个庶子,能斗得过太子殿下
谢昭辞握紧藏在袖中的信件,冷笑:陈世昌,你勾结太子谋反,证据确凿。他故意提高声音,让周围的村民都能听见,你强占田地,烧毁庄稼,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死到临头还嘴硬!陈世昌恼羞成怒,举起手中的大刀,给我杀!
千钧一发之际,破空声响起。几支淬毒的银针擦着谢昭辞的耳畔飞过,正中打手们的咽喉。苏绾月带着听风楼的人从暗处现身,绯色衣衫在火光中翻飞,宛如地狱来的修罗。
陈世昌,你胆子不小。苏绾月把玩着手中的银针,步步逼近,动我的人,经过我同意了吗
陈世昌脸色骤变:你...你是听风楼的人!他后退几步,突然转身想逃,却被谢昭辞一把抓住手腕。混乱中,陈世昌怀中掉出一本账簿,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他与太子党来往的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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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走。苏绾月冷冷下令。听风楼的人迅速控制住局面,将陈世昌等人捆了起来。谢昭辞望着被烧毁的稻田,心中五味杂陈。虽然拿到了太子谋反的证据,但百姓的心血也付之一炬。
接下来怎么办苏绾月递来一壶水,陈世昌背后的人不会善罢甘休。
谢昭辞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目光望向远方:重建苍梧庄。他展开手中的《惊鸿卷》残页,母亲留下的不只是秘密,还有希望。
夜色渐深,苍梧庄的废墟上升起几缕炊烟。谢昭辞坐在老槐树下,借着月光研究那本账簿。野狗不知何时又凑了过来,趴在他脚边打盹。远处,苏绾月望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地轻笑:有趣,真是有趣...
寒风呼啸,吹得老槐树的枯枝沙沙作响。谢昭辞握紧手中的证据,心中已有了盘算。苍梧庄的这场大火,烧出的不只是太子党谋反的秘密,更是他谢昭辞向命运宣战的号角。前路或许布满荆棘,但他已没有退路——为了母亲,为了苍梧庄的百姓,更为了揭开那个藏在《惊鸿卷》里的惊天秘密。
第三章
棋局入局
苍梧庄的残垣断壁在晨雾中若隐若现,谢昭辞蹲在焦土上,将最后一粒稻种埋进翻新的田垄。苏绾月踩着露水走来,绯色裙摆扫过沾满灰烬的杂草,绣着流云纹的香囊里探出半截密报:太子党在京城增调了暗桩,裴烬渊的人也开始往边境运粮。
谢昭辞用袖口擦去额头的汗珠,指腹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的短剑——那是他从陈世昌身上缴获的,剑柄缠着母亲留下的绢帕。把证据交给裴烬渊。他突然开口,惊得苏绾月手中的密报飘落在地。
你疯了苏绾月蹲下身,银簪挑起谢昭辞下颌,裴老匹夫恨不得吞了你,上次朝堂对峙他就...她话音戛然而止,看着谢昭辞眼底翻涌的暗潮,忽然轻笑出声,原来如此,你要借他的刀。
当夜,听风楼的信鸽掠过镇国公府的飞檐。裴烬渊展开染着苍梧庄烟火气的密报,苍老的手指捏碎了案头的羊脂玉镇纸。烛火将他的影子投射在墙上,宛如张牙舞爪的巨兽:太子竟敢染指军粮...传令下去,让三皇子府的眼线准备。
与此同时,谢昭辞已踏上了进京的马车。车厢里,他对着铜镜将朱砂点在眉心,又往唇间抹了些胭脂——这是苏绾月教他的易容术,只为了在城郊官道上偶遇微服私访的萧霁尘。
马蹄声由远及近时,谢昭辞猛地扯断发带,披头散发冲出马车,怀中的毒酒正巧泼在萧霁尘玄色锦袍上。侍卫们瞬间拔刀,却见六皇子抬手拦住:且慢。他望着眼前形容狼狈却目光如炬的青年,忽然想起半年前那个共饮毒酒的寒夜。
草民有冤!谢昭辞跪倒在地,指甲掐进掌心,苍梧庄被太子党烧杀劫掠,三皇子府也...他的声音突然哽住,喉间涌上的鲜血染红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