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悲伤的眼神看我

    温婉的茶杯差点脱手。就在这时，一道闪电劈过，整个别墅陷入黑暗。备用电源启动前那几秒，她能感觉到齐晟的呼吸近在咫尺。

    怕黑黑暗中传来他低沉的声音。

    小时候…有些不好的回忆。温婉下意识抱住双臂。

    令人惊讶的是，齐晟轻轻握住了她的手：我也是。

    这简单的三个字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温婉紧闭的心门。在忽明忽暗的烛光中，她讲述了自己成长中的孤独，母亲如何辛苦抚养她，以及那些因为没有父亲而遭受的白眼。

    齐晟静静听完，突然说：我和林雨晴是商业联姻。

    温婉的心猛地一缩：为…为什么告诉我这个

    因为你应该知道。他的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她的手背，齐林两家的利益捆绑，与感情无关。

    雨声渐大，温婉的视线模糊了。她多希望时间停在这一刻，没有齐氏继承人，没有可能的血缘关系，只有两个在雨夜中坦诚相对的灵魂。

    回程飞机上，两人默契地没提那夜的谈话。但温婉注意到，齐晟看她的眼神多了几分温度。一回到公寓，她就预约了DNA检测。

    等待结果的七天里，温婉发现齐晟开始频繁查阅老档案，甚至派助理去她以前住过的街区调查。有次她送文件进办公室，恰巧看到电脑屏幕上显示着1998年齐氏员工名单。

    他也在怀疑什么吗

    4

    血亲的真相

    DNA检测报告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温婉几乎拿不住。99.99%的匹配率确认了她最恐惧的猜测——齐振国确实是她的生父，她和齐晟是同父异母的兄妹。

    温婉瘫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泪水模糊了视线。她机械地翻看报告，希望找出什么错误，但冰冷的科学数据不容置疑。走廊对面的产科诊室传来婴儿响亮的啼哭，提醒着她腹中正在孕育的生命——兄妹乱伦的产物，多么肮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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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机震动起来，是齐晟的短信：明天上午十点，董事会议室，新珠宝线提案准备得如何了

    温婉盯着屏幕，每个字都像刀子捅进心脏。她想起云南雨夜齐晟掌心的温度，想起他说与林雨晴只是商业联姻时的神情，胃里翻涌起一阵恶心。手指颤抖着回复：已完成。另，申请调回设计部。

    回复立刻到来：当面谈。现在来我办公室。

    齐晟的办公室门虚掩着。温婉深吸一口气敲门，听到一声低沉的进来。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在齐晟身上，他正在批阅文件，眉头微蹙的样子英俊得令人心痛。

    为什么突然要调岗他开门见山。

    温婉的指甲陷入掌心：我认为自己更适合设计工作。

    撒谎。齐晟放下钢笔，这周你一直躲着我。是因为…他顿了顿，那个DNA检测

    温婉如遭雷击：你…你怎么知道

    我也做了检测。齐晟从抽屉取出一个相同的信封，在你之后去的同一家机构。

    办公室陷入死寂。温婉双腿发软，不得不扶住桌沿。齐晟起身绕过办公桌，在她面前站定，近得能闻到他身上熟悉的雪松气息。

    结果显示我们确实是兄妹。他的声音异常平静，讽刺的是，知道这层关系后，我反而更确定自己对你的感情。

    温婉猛地后退：你疯了吗这是乱伦！

    我知道。齐晟向前一步，所以我决定放弃齐家的一切。我们可以去国外，没人会知道…

    我怀孕了。温婉打断他，声音支离破碎。

    齐晟的表情凝固了。阳光依旧明媚，窗外云卷云舒，世界照常运转，只有他们两人的生命在这一刻天崩地裂。

    就在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