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撇开师徒更如父子。
务从来没有管过,只在揽风居里当个不用酬劳的活字招牌。宗门里臃肿繁杂尾大不掉,长老们油水捞够盆满钵满,弟子互相伪证掩护金玉下的腌臜,就算师尊知道了又如何。”
“师尊闭关以五年记,入定片刻就是一载春秋,小时候不知事不知道那是入定,突兀地见师尊不声不响,还以为师尊驾鹤而去了。一入定就是三年,我听您的教导完成过数万次拔剑,您从未问过,醒来后知道我境界有所突破,第一件事便是将我扔入秘境历练……这些事您怎么都忘了呢?”
“师徒?父子?师尊与贺崇昉没有什么两样,都是看上我这身剑骨罢了。他狠恶,想扒了我的剑骨,师尊高雅些,想把我磨砺成剑阙第二块活字招牌。可我凭什么要如你们的愿!”
珩夜的指腹压住镜双脖颈:“师尊问得对,我为什么不杀了你,我应当杀了你的!凶剑已成,心魔反噬,只要我杀了你,杀了你和贺崇昉,心魔便不会再折磨我!”
贺崇昉……那不是天机阁的三长老吗,珩夜怎么会和天机阁扯上仇敌关系……
镜双被他掐得踉跄倾倒仰面摔在了桌上,倒了两盏茶杯,滴溜溜一转滚掉下去,碎了。
一点一点被挤压掉呼吸,心肺滚热闷住了一口气,苍白的脸上泛起红紫,被扯掉的鲛纱垂在一边,窒息和光线刺激眼睛,密密匝匝地盈起水光。
“十二,你知道你修道最大的阻碍是什么吗?”剑尊敲敲他的脑袋,“错啦。是你不懂凡俗人世最复杂的人情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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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阙不是曾经的剑阙,剑庐山变成他孤零零的剑庐山。
肺腑梗痛,涌上来的血气溢出嘴角,镜双紧紧抓住珩夜的手。
“为什么哭呢……”珩夜喃喃抚摸镜双的面颊,低声唤他,“师尊。”
镜双逐渐失去神智,他……又要死了吗……
正当他即将晕厥时珩夜突然变了脸色,一把按住镜双的后背猛然站了起来,魔息厉然卷出“嘭”一声推开房门:“谁!”
倒灌的空气争先恐后挤进镜双肺部,剧烈的咳嗽把他刚才涌上的血气一口挤了出来。大氅紧密裹着他,面前就是珩夜烫热的胸膛,魔息滚烫,珩夜只穿着件单衣,沾透了血,黏黏腻腻勒出他绷紧的胸肌。
珩夜大手按在镜双脑后,不叫任何人能看见他的模样。
桃骨香擦掉唇角的血滚了回来:“尊上,是奴婢。”
珩夜眼底血红:“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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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上!”
桃骨香遽然变色,却见一只带血的、苍白的手从大氅里伸出来,没什么力气地拉住珩夜的袖子,卷下去的白衣露出一截清瘦的小臂。
镜双什么话都没说。珩夜的魔息将要触到桃骨香的时候一股脑滚回他袖中。
桃骨香捡回一条性命浑身上下被冷汗浸湿,半跪在地连忙道:“尊上,风灵舫主率仙众弟子攻入东水湾。”
珩夜挑眉冷笑,有些意外:“林听活腻了?”
“不……他们说……”桃骨香抬头看见大氅中露出的镜双银白色的眼睛,一身桃花香气像见了天敌狼狈滚回她体内,桃骨香一愣。
珩夜不悦地把镜双拢得更紧,大氅上的鸦羽再度挡住镜双的眼睛:“他们说什么?”
桃骨香连忙低头:“医圣……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