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在回应。
继续跳。
身体前倾,脚步轻点。
风中移动,快慢结合。
像一道风刃切开混乱。
敌人出现。
他们埋伏沙中。
但他们慢。
因为他们起不来。
我早已跃起。
从他们头上掠过。
落地一转身。
斜踢破颈骨。
他们消散成沙。
我未看他们。
因为下一步更重要。
我再起,落在斜坡。
脚下一滑,顺势滑落。
利用动能起身旋转。
脚带风,斜踢破防。
前方敌群乱作一团。
我插入其中。
不带武器。
双脚起舞。
每一次踏地,都是节奏回响。
他们倒下。
我继续跳。
身体越来越快。
动作越来越密。
每秒四步。
每步一击。
我的呼吸是音乐。
我身体是刀。
他们终究追不上。
因为他们不懂舞。
他们只会冲。
我不需要冲。
我只是动。
流动,转动,旋转,停顿。
一切都像编排好的动作。
但又自然发生。
我没计划。
我靠节奏。
我走出沙地。
前方是山谷。
怪物不追。
它们怕那里。
我不怕。
我走进去。
脚下是碎石。
不稳,易滑。
我调整步频。
变慢,变稳。
短跳、快转、轻移。
每一次踩点都像在考验自己。
前面有动静。
山谷回声,敌我难分。
我靠感觉。
不是眼睛,是身体。
我先动。
它们随后。
我已完成三步位移。
它们才出招。
我落点在它背后。
它未反应。
我一记后摆腿。
踢飞它头。
它倒下。
另一只闻声扑来。
我起跳翻过它。
脚背下劈击中它脊柱。
它坠地。
我踏其背起身旋转。
空中再补一脚。
地面响起咔嚓声。
它不再动。
我站在山谷中央。
四周空旷。
只有脚步声回荡。
像低语。
像回音。
我闭眼。
听清节奏。
开始一段独舞。
没有敌人。
没有观众。
只有石头和风。
我舞得很轻。
连落石都未扰动。
我在适应更细微的律动。
每一块石子的位置。
每一次空气流转。
我在学习新舞台。
舞者不能挑地。
哪都能跳。
哪都能杀。
我走出山谷。
外面是废旧工厂。
铁门锈烂,风铃残响。
我推门而入。
里面很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