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也很冷。
我走在废铁之间。
脚步放缓。
突然听见声响。
机械启动的声音。
我身体先动。
不是判断,是直觉。
我贴地滑步。
三根钢索从天而降。
我避开。
翻滚起身,反手支撑跳跃。
脚尖点在吊臂上。
继续移动。
地面上,机关重启。
尖刺、横斩、滚轮。
我像在迷宫跳舞。
每个角落都在攻击。
我全躲开。
用舞步化解死亡。
我轻盈而快。
无一破绽。
我抵达中控台。
一记回旋踢。
踢碎电板。
一切静止。
我站在中央。
喘息不重。
只是慢。
节奏被打乱。
我需要恢复。
所以我再起舞。
用脚步找回平衡。
天亮前最黑。
我走在破路上。
石子嵌入鞋底。
每一步都有回响。
远处传来杂音。
不是风声。
是爪子刮地。
数量很多。
我停下。
不是畏惧,是准备。
我脚尖轻点。
起步轻旋。
身体进入预备状态。
他们来了。
像脱缰的兽群。
像潮水冲山。
他们无策略。
只知道扑。
我不动。
等他们近。
等他们跳。
我才动。
两步错开,斜线滑移。
身形穿过缝隙。
他们交错而过。
撞成一团。
我转身跳起。
脚带回旋之力。
半空踢飞两只。
落地轻巧。
脚步未停。
连环推进。
像在画圈。
每个圈都是陷阱。
他们跟着跑。
我带着他们走。
不是逃,是引。
我进一片巷道。
狭窄、破烂、乱。
墙面带血,地板脏污。
我脚步加密。
节奏更快。
敌人开始混乱。
他们撞墙。
他们挤压。
他们失控。
我升起。
一跃踩墙,反弹旋身。
双腿扫出半弧。
正中前排。
他们飞退。
我趁势前冲。
手未动,全靠脚。
每一记都精准落点。
骨头碎裂声不断。
空气中弥漫腥气。
我继续舞。
从巷道转出。
来到空广场。
怪物更多。
我深吸一口气。
节奏再变。
不是快,而是滑。
像水一样。
无声潜行。
他们听不见。
他们追不到。
我在人群中绕行。
每转一圈,就少几只。
他们倒下。
自己绊倒。
互相撕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