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6月16日，晴

    今天在补习班认识了林雨。她说我的素描很好看，约我明天去天鹅湖写生。她右肩的胎记像只蝴蝶，很美。

    后面的内容让温婉的手开始发抖：

    6月17日，暴雨

    林雨死了。为了救我。那艘游艇漏电，我碰到栏杆时被电击，掉进湖里。她跳下来救我，把我推上岸，自己却...爸爸说这事必须保密，游艇是非法改装的...

    最后一页写着：

    6月20日

    他们不让我参加葬礼。林雨的妹妹今天来找我，给了我这张照片。她说姐姐最喜欢这张。我答应会永远记得林雨。那个胎记，我永远不会忘记。

    温婉合上日记，思绪纷乱。林雨是林蔓的姐姐所以林蔓整容是为了...代替死去的姐姐在沈砚心中的位置

    她拿起旧手机，插上移动电源。等待开机的时间里，温婉检查了书桌其他部分。在一叠文件下面，她发现了一份医疗报告：

    沈砚，2023年3月15日，脑部CT显示海马体异常信号，符合外力所致记忆损伤特征...

    日期是三个月前。就在沈砚开始变得疏远的前一周。

    手机屏幕亮了起来。温婉点开相册，里面全是偷拍的照片——她在急诊室做手术、在办公室写病历、在医院食堂吃饭...

    每张照片的备注都是我的太阳。

    最新的一张拍摄于3月10日，她值夜班时趴在桌上小憩。照片角落有一只手正在她水杯上方，指尖捏着一粒白色药片。

    温婉放大图片，那只手腕上的手表她认识——林蔓去年生日时，她送的限量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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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太平间对决

    太平间的冷气让林蔓打了个哆嗦。

    你到底想干什么她瞪着温婉，把我叫到这种地方。

    温婉站在解剖台旁，手里把玩着一把手术刀：聊聊你姐姐。林雨。

    林蔓的脸色瞬间惨白：你...你怎么知道...

    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多。温婉按下录音笔，比如2009年6月17日，天鹅湖游艇漏电事故。你姐姐救了沈砚，自己却溺亡。

    林蔓的嘴唇颤抖：那是个意外...

    是吗温婉冷笑，游艇是谁安排的谁提议那天去湖上写生她逼近一步，你姐姐死后，你家收到了一大笔匿名汇款。巧合的是，沈家的账上同期有一笔等额支出。

    林蔓后退到墙边：你胡说！沈叔叔说那是抚恤金...

    沈叔叔温婉眯起眼睛，所以你一直知道真相。你接近我，成为我闺蜜，都是为了沈砚。

    不！林蔓突然激动起来，一开始我只是想看看，那个被他当作太阳的女人是什么样子。但后来我发现...你眼角的泪痣，你手术时的神态...你太像她了，像我姐姐。

    温婉心头一震：什么意思

    林蔓露出扭曲的笑容：你以为你的胎记是天生的去问问你亲爱的养母吧。二十年前，沈家资助的孤儿院，专门收容长相相似的孩子...

    温婉的刀尖微微发抖：你撒谎。

    我撒谎林蔓突然扯开自己的衣领，露出右肩——那个蝴蝶胎记边缘开始发红脱落，看到了吗这只是个纹身贴。而你的是真的...因为你就是当年那些被定制的孩子之一。

    温婉的大脑嗡嗡作响。她想起养母曾经含糊地说过，她是特别被选中的。

    沈砚知道吗她艰难地问。

    他当然不知道。林蔓冷笑，他父亲一直控制着他的记忆。那次溺水后，他接受了催眠治疗，把对姐姐的执念深埋心底，直到遇见你...一个活生生的替代品。

    温婉想起沈砚手机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