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江先生的‘修正程序’，似乎也出了点bug

    你觉得，惹怒我的下场会是什么他问，声音里不带一丝温度。

    不知道，我迎上他的视线，毫不退缩，但我知道，在你彻底‘修复bug’之前，我都是安全的。而且，我对你这个‘修正程序’本身，很感兴趣。

    既然牌都摊开了，那就没什么好装的了。

    比狠谁怕谁！

    江临定定地看了我几秒，忽然低笑起来，那笑声冰冷，没有任何愉悦的成分。

    很好，他说，林浅，既然你想玩，我就陪你玩到底。

    看看最后，是谁清除谁。

    6.

    我几乎是扶着墙走出江氏集团大楼的。

    脑袋里像是被塞进了一台高速运转又随时可能报废的机器，嗡嗡作响，伴随着尖锐的刺痛。

    刚才江临失控时爆发的能量，还有那断断续续的系统警告音，对我造成了不小的冲击。

    身体上的不适还是其次，真正让我心头发沉的是得到的信息。

    世界修正，清除异常数据。

    江临不是简单的重生反派，他是这个世界规则的执行者，或者说，武器

    而我和苏柔，都是他程序里设定好的，需要被抹杀的bug。

    可笑的是，这个执行者本身，似乎也出了点问题。

    他没能第一时间清除我，甚至在我用了真言符之后，只是把我赶了出来，而不是当场执行程序。

    是因为我强吻了他，降低了黑化值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那个所谓的bug，到底是什么

    我喘了口气，靠在冰凉的墙面上，试图整理混乱的思绪。

    系统靠不住了，随时可能彻底嗝屁。

    苏柔是敌非友，而且她知道多少，目的是什么，完全是未知数。

    唯一的突破口，似乎只剩下江临。

    那个扬言要玩到底，看谁清除谁的男人。

    他很危险，但危险中，似乎又藏着一线生机。

    至少，在他彻底修复自身的bug之前，我相对安全。

    而且，我对他的bug本身，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回到住处，那种被能量冲击后的晕眩感才逐渐消退。

    我刚准备休息一下，手机就响了。

    是江临的助理打来的。

    林小姐，江总吩咐，关于合作项目的细节，需要您明天上午九点到公司进行进一步磋商。

    这么快

    我有些意外。

    昨天才刚摊牌，他今天就迫不及待要进行下一步

    这不像是要清除我的态度，倒像是……急于把我放在眼皮子底下

    好的，我知道了。我应了下来。

    挂了电话，我看着手机屏幕，心里琢磨开了。

    江临这是想干什么

    近距离观察我这个异常数据还是想找机会下手

    或者，他只是单纯地想推进合作

    不太可能。以他表现出的对我的厌恶和警惕，公事公办已经是极限，主动要求进一步磋商，绝对另有目的。

    陪他玩

    好啊。

    我倒要看看，这位世界修正程序打算怎么玩。

    第二天，我准时出现在江氏集团。

    还是那间办公室，还是那个人。

    江临看起来已经恢复了平时的冷漠，昨天那短暂的失控和痛苦，仿佛从未发生过。

    他示意我坐下，将一份文件推到我面前。

    这是细化的合作方案，你看一下。

    我拿起文件，认真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