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竞标会上摔出被咖啡浸透的标书。

    对面霍沉舟甩出江梨的签约合同。

    死对头笑意冰冷：

    苏氏连合同都没签，也配谈归属

    他截胡我的资源，害公司濒临破产，却又在我最狼狈时抛出注资橄榄枝，以成为他的商业傀儡为代价。

    那时，我以为他要的是苏氏。

    却没想到，他要的是我苏晚。

    1

    我攥着竞标书的手指都在发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会议室顶灯白得刺眼，照得霍沉舟那张冷脸愈发不近人情。

    他慢条斯理地翻开文件，金丝眼镜在灯光下闪过一道冷芒，活脱脱像条吐着信子的毒蛇。

    霍总，您这吃相未免太难看了

    我把竞标书重重摔在桌上，保温杯里的美式咖啡泼出来，在烫金封面上晕开深色痕迹。

    媒体记者的镜头齐刷刷转过来，闪光灯此起彼伏。

    ——很好，明天头条预定。

    霍沉舟摘下眼镜，用领带擦拭镜片的动作优雅得像是在擦古董。

    苏小姐连合同都没签，就敢说属于他挑眉冷笑，难不成贵公司的商业准则是——先喊口号再画大饼

    我深吸一口气，指甲几乎要刺破掌心。

    三个月前在庆功宴上，我当着媒体的面拒绝了他的收购邀约，从此这位电竞圈阎王就成了我的头号灾星。

    此刻他身后的助理正抱着江梨的签约合同，那女孩甜美的笑容刺得我眼睛生疼——本该是苏氏直播的当家花旦，就这么被他截了胡。

    霍总别忘了，直播行业讲究的是‘用户黏性’。我扯出标准的职业假笑，贵公司的电竞选手虽然人气高，但大部分都是男粉，周氏的美妆资源......

    所以我们签了顶流女网红江梨。

    霍沉舟突然甩出合同，纸张拍在桌上发出脆响。

    江梨在封面上笑得灿烂，眼尾那颗泪痣仿佛在嘲笑我。

    我听见身后几个记者倒抽冷气的声音，喉咙发紧得厉害。

    这不仅意味着资源泡汤，苏氏直播还得赔一大笔违约金。

    怒火冲上脑门，我抓起保温杯就想泼过去。

    滚烫的咖啡液刚离杯口半寸，手腕突然被人扣住。

    霍沉舟俯身时，雪松混着薄荷的气息扑面而来，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只有我能听见：

    泼了我，你连最后的融资机会都没了。听说苏氏直播的资金链，撑不过下个月

    我浑身僵硬。会议室突然安静得可怕，只有摄像机轻微的咔咔声。

    霍沉舟松开手，指尖擦过我手腕内侧的皮肤，凉意渗进血液里。

    他重新戴上眼镜，镜片后的眼神深不见底：

    散会吧，苏小姐要是有兴趣聊聊合作......

    他顿了顿。

    随时欢迎来霍氏集团喝杯咖啡。

    我攥着被泼湿的竞标书转身就走，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敲出愤怒的节奏。

    手机在包里疯狂震动，助理发来十几条消息——银行催款、股东施压、合作方解约......

    我深吸一口气，仰头看着写字楼外灰蒙蒙的天空。

    霍沉舟，这笔账，我记下了。

    2

    我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冲进电梯，手指颤抖着按下负一楼的按钮。

    包里的手机还在疯狂震动，屏幕上跳动的数字像催命符。

    刚出电梯，就听见几个霍氏的员工在茶水间八卦：

    听说苏总今天在竞标会上被霍总气得脸都绿了

    活该，谁让她当初那么狂......

    指甲掐进掌心，我